燕天楠先走了出去,燕天瑜看来后堂一眼,不甘心的跺跺脚,为什么这次她连哀兵政策都使出来了,他还是对她避如蛇蝎。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嫁给一个庄稼汉?
可是杜仲的话还没有说完,燕天楠就摇摇头,她那么崇拜凌天阳,只要是凌天阳做的,在燕天楠看来都是正确的,她才不会等杜仲说完呢,所以,燕天楠跟着几步就出了药铺。
“你们两个还没走呢,那·····”杜仲看到还在药铺里面的燕天瑜和燕天楠两姐妹,顿时,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干脆将银子给他们带回去不就行了吗?
“什么?”凌天阳惊呼起来,她身后的燕天瑜和燕天楠都脸色一白,“怎么会有狼的?”凌天阳喃喃问道。
她来这里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听到过野兽吃人这回事,哪怕是他们跟她说松林里边有很多野兽,她都没有将野兽与吃人联系在一块。在凌天阳的脑海里,野兽都是关在笼子里供人们赏玩的,怎么会吃人呢?
燕天瑜泪眼婆娑,定定的看着杜仲,杜仲朝燕天楠浅浅一笑,说道:“燕二小姐,你跟天阳说一声,她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你们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我后堂还有事,就不送你们了。”
杜仲被燕天瑜这么一吓,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燕天瑜用这么哀伤的语气说后一句话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急忙退开,急忙说道:“燕小姐请自重。”
“杜仲,这事我会回去跟他们说的,你就先帮我找个铺子,当然啦,地段好那就更好了,要是实在找不到,地段不好的我也不是很介意,诺,银子先给你,看中了先给我们定下来,你也知道我们住的地方太偏僻了,要是真有点什么事,还真是不方便。”
燕天瑜本来就对她未来的夫家十分不满,迫于穆氏的压力,燕天瑜没有反对的权力,直接跟王家那边订了亲。看到现在的杜仲,燕天瑜有种欲语泪先流的感觉,“你·······”
杜仲很怕燕天瑜一会儿又缠上他,赶紧说道:“那个,后堂还有个急诊的病人,我先去看看,你随意啊。”
杜仲扶额,为什么现在燕天瑜现在看他的眼神那么炽烈,为什么要这么哀怨的跟他说话,他没有做过什么让她误会的事情吧。
回到燕家,穆氏正在屋里将各种豆子选一下,准备明年播种,看到凌天阳他们回来,穆氏的脸色一变,飞快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将他们从上到下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重新坐回位置上去。穆氏的旁边小包子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支拨浪鼓和风车玩的正起兴,咯咯的笑声不断。燕天珏在旁边用身体挡住小包子,生怕他自己玩着玩着一个人掉下床来了。
当凌天阳他们回到芭蕉窝的时候,发现一个怪现象,芭蕉窝大村民似乎大部分都没在家,路上很少看到小孩子,一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升起。
“啊?”
“婆婆,村子里怎么安静了许多?”
“腊月二十六那天,孩子是下午天快黑了的时候不见的,当时大家都没注意到,等到了吃完饭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孩子,文松媳妇以为孩子跑出去在哪儿野去了,就没有管。一直到睡觉的时候,文松媳妇才发现不对劲,跟文松一说,两人很快在村子里找了起来,但是都没有找到。最后还是蛮牛出了个注意,将他家的小黑牵出来,才在进松林不远处发现了,孩子身上没剩下什么了,衣服还可以辨认出来。”
穆氏有史以来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她脸上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想来这两年在芭蕉窝也没遇见过这种事情。
凌天阳吓了一跳,凌文松家的情况她大概知道一些,凌天敏和她的关系不太好,更是从她成亲以后,再也没跟她联系过。加上燕家离村子里有点远,凌天阳甚少去村子那边,凌文松家的媳妇是她母亲王氏那边的姑娘,这件事凌天阳知道,文松的媳妇嫁过来之后一连生了三个女儿,直到四年前才生了一个儿子,全家上下都当那个儿子是个宝,凌文松的老娘更是稀罕的不得了,几乎天天都带在身边,怎么会让狼趁机叼走了呢?
“里正也说了,其实几年上山的野东西多了,因为我们这里旱灾严重,上山也没啥吃的,他们总是要下来找吃的。早在两个多月前,就有人看到那些野东西的踪迹,但是那时候因为村子里面防着那些乞丐进村,所以修建了很多篱笆,正是这些篱笆,阻挡了一阵,可能时间久了一点,那些篱笆坏了,这才让狼进来了。”
“经过这件事情,村子里很多人家都将门关好了,不让孩子们出去玩。我们家住的地方有隔村里较远,所以,你们回来之后看着点小的,特别是小包子和小四,两个孩子太小了,跟他们说危险他们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