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阳哭笑不得的看着大丫的背影,二丫他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随后,大家又盯着那篮子没被大丫提走的糍粑直流口水。凌天阳将篮子掀开,对几个孩子说道:“还是热和着呢,来吃吧。”
“阳阳姐姐,你们懒得来我们家一次,今天就在我们家吃顿饭再走吧?”大丫虽是问话,但是语气中的肯定,很坚定。也不等凌天阳他们回答,大丫转身就去了厨房。
大丫摇摇头,老实的说道:“没有啊,有什么味道吗?”
大丫泫然而泣的模样引得凌天阳一阵后悔,之间大丫抽了抽鼻尖,说道:“阳阳姐姐,我知道,只是,我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娘·········我娘···········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好了,姐姐知道了,你在边上看着,姐姐做好不好?”凌天阳说完,就去洗了手,动手开始将那些切好的菜重新加工一遍,然后将锅洗干净,往里面添了一些油,一边问道:“大丫,你有没有问到你们屋子有什么怪味道没有?”
走出屋子,院子里面一根矮小的晾衣竿上歪歪斜斜的晾着好多衣裳,有大有小。不远处一小块长满杂草的荒地,猪圈里面除了蜘蛛网,什么都没有,鸡舍休整得很好,里面也很干净,只是没有鸡仔。
凌天阳将手上的篮子递给大丫,对她说道:“大丫,重阳节礼,姐姐祝你们重阳节快乐!”
看到大丫的身影,凌天阳心里有点心酸,她那个四婶就是个懒得死的人,再看看大丫身上的衣裳和那瘦弱的身体,她真的很想问问,大丫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大丫除了身体瘦弱以外,那一头枯黄的头发,被她胡乱的扎在脑后,大丫毕竟也只是个九岁,芭蕉窝的女孩子不能随意剪头发,那么长的头发,她哪里会打理?
忍着疼痛,大丫小脸憋得通红,凌天阳见状,也没去在意那股难闻的味道,飞快接住即将掉下去的饭甑子,生气的说道:“大丫,你多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还尽敢这种傻事?你不知道这饭甑子得很吗?”
让几个孩子吃着糍粑,凌天阳自己则在屋子里面打量起来,燕天珣陪着她,小声的凑到她的耳朵边,问道:“看什么呢?”
大丫接过篮子,朝凌天阳道了一声谢,拉着凌天阳进屋坐,她自己则麻利的去厨房收拾了两杯干净的水给凌天阳和燕天珣端出来。大丫人小,可是,很会做人,人家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而凌文强家则不是这样,贺氏爱串门子,家里几个小的丢给九岁的大丫就走了,当凌文强不在家的时候,大丫就充当起母亲的角色起来。
大丫的这声大姐夫叫的燕天珣心怒放,看大丫他们是越看越顺眼,朝几个孩子温和的一笑,点点头。
大丫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哽咽的说道:“姐姐,我知道了,以后,以后,我等我娘回来再说!”
然后她又努力的一闻,有事这股怪怪的味道,真的很像嘘嘘之后的,她忍不住有点嘴角抽搐,这股味道加上锅里菜香味,真的很怪,真的差点给吐了!
“不对啊,大丫,你真的没有注意过?”凌天阳放下手里的锅铲,闻着这股味道的方向移了过去,走到碗橱下面的时候,凌天阳觉得自己快近了因为这股味道在这里特别清晰。招来大丫,凌天阳脸上怪异的问道:“大丫,你真的没有闻到?呐,就是这里,很明显的!”
大丫凑近一闻,脸上有点怪异,很快,整张小脸像极了红红的苹果,不安的绞着衣角,指着碗橱侧面的一个陶罐,凌天阳一看,差点没有熏晕过去,这哪里是什么陶罐,明明就是个夜壶。凌文强家居然将这个东西放在厨房,而且,还放在碗橱这里,凌天阳此刻不得不佩服他们家里面的每一个人,真的太强悍了,这样他们都吃得下饭!
凌文强家这个怪异的夜壶长得真的很像一个陶罐,口子很大,没有夜壶那么小,这个样子的夜壶让凌天阳想起了家里面用来腌菜的小陶罐,再一看,这不就是那个腌菜用的吗?
“大丫,这是·········”凌天阳捂着鼻子,她真的被熏到了,这个味道,她真的很郁闷,这么大的味道,为什么他们都没有闻到呢?而且,为什么他们不找一个盖子给盖上,非要就这么敞开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