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一路打招呼,抬眼望去,整个军阵之中,哪个不是玉柱的学生?
二桃杀三士的逻辑,粗浅易懂。
等将士们笑够了,玉柱抬起手臂,重重的拍在了高胜利的肩上,满是期待的鼓励道:“好好干,未来属于你们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讲武堂第四期步兵科的高才生,叫高胜利吧?”玉柱忽然勒停了战马,望着一名面白无须的高个子军官,笑眯眯的问他。
“啪。”全体将士们,一起并拢双腿,目不斜视的盯着正前方,神态肃穆等着命令的下达。
“李二狗,你又晒黑了一大圈啊。”
“看看,我的记性还不错吧?”玉柱笑着问吕武。
“山长,请您老人家放心,若是六个月内,学生练不出一支精兵,甘愿解除军职,回家种红薯去。”高胜利再次打了个立正,毫不退缩的与玉柱对视。
猎猎的军旗迎着夜风,微微飘动着。
凡是玉柱的学生,都知道一个铁的事实。
只要在新军里,玉柱不喜欢都统、中堂之类的正式官称,就爱听学生们唤他为山长。
尼玛,今天的队伍里,随便拉出去一个,最次也是个队官(连长)。
绕着军阵转了一整圈后,玉柱向吕武仰起了下巴。
玉柱催马绕着军阵,沿途和自己的学生们,挨个打招呼。
玉柱有理由相信,大汉子孙,真正扬眉吐气的那一天,为时不远矣。
只见,一排排新军战士,排成整齐的队列,仿佛一支支标枪一般,笔直的戳在地面上。
大约过了半刻钟,远处的青石板上,传来清脆的马蹄声。
吕武陪着笑脸,说:“瞧您说的,前日,您安排学生率军去伏击热河铁骑的时候,还命人给学生带去了风湿狗皮膏呢。”
玉柱又看向了一个高鼻子蓝眼睛的洋鬼子,那人赶紧摘下礼帽,弯下腰,毕恭毕敬的说:“尊敬的中堂阁下,五万只英军的制式燧发枪、一百二十门6磅陆军炮和六十门8磅陆军炮、十万斤英军的制式黑火药,以及五十名从英国退役的炮兵教官,已经顺利的通过了贵国松江府的外海,即将抵达大沽口码头。”
整个码头,都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昼。
“哈哈哈哈……”官兵们全都笑了。
玉柱接着催马往前,忽然看见了一个黑铁塔,不由笑着和他打招呼。
“说吧,你打算把牛泰安置到哪儿?”老五含笑问玉柱。
老五和玉柱是安答,只要玉柱不暴露出王莽的野心,啥都好商量。
玉柱满意的点头,又叮嘱道:“军饷务必按名录,发放给全体将士们,不得经过任何一名军官之手。
“啪。”所有的战士们,全都举枪致敬,向赤红的帅旗,行注目礼。
玉柱解释说:“直隶天津镇总兵,总是欺压良善,克扣军饷,实在太不像话了。小弟琢磨着,干脆就让牛泰过去混个资历,将来也好外放一省提督,光宗耀祖,不辱门楣。”
但是,天津镇总兵,仅仅是直隶提督手下的七个总兵之一,充其量也就是四、五千绿营兵而已,这就没啥大碍了呀!
高胜利咧嘴一笑,大声说:“没有山长您的赏识和教导,我们这些穷泥腿子,大字都不识几个,哪有什么未来呀?”
夜深人静之时,通惠河的官船码头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异常之森严。
“哈哈,好,好小子,竟然给我下了军令状啊?”玉柱扭头吩咐吕武,“记下来,六个月见真章。”
玉柱故意留着刑部没分,就是想看看,老三和老九之间,谁先沉不住气了?
不大的工夫,一身戎装的玉柱,纵马奔到了队列之前。
“请大东家放心,就算是我甄氏一族,卖掉千年传承下来的祖祠,也必定会确保第一镇的军饷,按时足额发放。若是做不到,妾虽为女流之辈,也愿立下军令状,提头来见!”甄夫人铿锵有力的保证,博得满堂喝彩。
八旗兵,才是国朝的根本!
老五和老七,刚刚掌握了权柄,干劲可谓是冲天。
吕武大踏步的走到玉柱的马前,撇刀致敬,大声说:“新建陆军第一镇教导总队,全员集结完毕,请您指示。”
“嗯,很好,我亲爱的好伙伴,尊贵的乔治·德弗雷克斯勋爵阁下,我会安排爱丽丝夫人,带着你们喜欢的丝绸、瓷器、茶叶、香料还有大量的银子,让你们满载而归的。”
乔治·德弗雷克斯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不由大喜过望的望着玉柱,十分亲热的说:“尊敬的中堂阁下,由于担心非洲好望角的风暴损耗,我们的船队特意多带了十分之一的物资。”
嗨,这都啥时候了,枪炮物资,肯定是多多益善啊!
玉柱不由开心的笑了!
ps:大章,今天第一更,估计有三更。求赏几张月票,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