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然孝顺尊敬她们,可他毕竟是皇帝,大齐江山的执掌者,尊贵如太后也不能越俎代庖,不顾皇帝的意愿强行为他立后。
远的不说,就单说李太后,若不是诞下了皇帝,宫女出身的她如何能够与先帝元后陈太后平起平坐?
张溪怔了怔,见黄宜安不像看玩笑,遂郑重应道:“你放心。”
黄宜安见了邀帖,便细心准备起来。
李太后见状,只得作罢。
“那就多谢张姐姐了!”黄宜安爽然笑道。
陈太后亦含笑劝道:“封后大典礼仪繁琐,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早些定好人选,太常寺和礼部也好从容准备。”
他希望等理清自己的心思之后,再做这个攸关一生的决定。
首辅张圭这话,也对李太后和陈太后说过,大意是说帝后年龄太小的话,恐日后于皇嗣绵衍不利。
想到这里,张溪不由地想起自己那已经排到六月的相亲,不免在心里又把皇帝埋怨了一遭。
“孩儿恭送母后。”祁钰感激陈太后帮他打圆场,遂恭顺上前,亲自扶了陈太后。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张溪亦笑道。
“这都是托了表姐的福,我才能有幸见识这大内御制的露。听说这桃露比不得蔷薇露馥郁芬芳,不过我能得一瓶,也心满意足了。”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也立志要做一个明君,勤政爱民、励精图治,带领大齐走向下一个盛世。
可是自从母后决定给他选后,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在一瞬之间,心底有个声音越来越强烈:这次,他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事事顺从母后和张首辅,他要自己做回主!
难得出一次慈庆宫的陈太后也笑着帮腔:“大齐所有适龄的未婚官家小姐,几乎都在这儿了,燕瘦环肥、各有千秋,难道就没有一个能入陛下的眼的?”
自从登基之后,张首辅和母后一外一内把他看管得十分严格。他成日间不是忙着学习规矩礼仪、治国方略,就是忙着学习批阅奏折、处理政务,卯时初起、亥时末息,从没有一刻懈怠。
好在只是两瓶露,只要母亲不被明缃哭两声,就把三哥也打包送她了就好!
她一生无子,幸得皇帝承欢膝下,又待她尊敬有加,便不由地纵容了他几分。
“立后乃国之大事,务必慎重,孩儿岂敢轻率?”少年天子祁钰打太极,把球踢了出去,“况张首辅亦曾言,孩儿年岁尚小,不必急于立后,务要勤政克己,有功于社稷。”
李太后和陈太后都是妇人,当然明白张圭这话有理,但她们更是太后,知道子嗣对于皇权来说有多么重要。
随行的宫人闻言立刻上前,从另一侧躬身搀扶陈太后。
等明缃话说完,仅有的两瓶蔷薇露便都由英国公夫人做主,全送给了她。
等茉莉露做好,黄宜安试了试,觉得还不错,便吩咐阿梅往英国公府递了拜帖。
“即便是如此,人选也可先定下来嘛!”李太后向来尊重信任首辅张圭,遂顺势劝说道,“先把人选定下来,至于封后大典,等到明年再举行也未尝不可。”
“不必了。”陈太后拍了拍祁钰的手,笑得一脸慈爱,“陛下有这份孝心,哀家就知足了。听说张首辅今日给陛下布置了篇策论,哀家就不打扰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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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