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玩家如果要在这栋房屋内自由行动,就得不间断利用这些酒瓶降温,从而避免被烫熟的后果。
她指了指脚底的液体,又对唐春恩比划了个倾倒的手势。
唐春恩立即会意,赶紧把手里的酒瓶拧开,往自己和江舟脚下各倒了一滩降温。
在这期间江舟也没闲着,又接连从柜子里拿了好几瓶带上,三人一边降温,一边往屋内卧室的方向行进。
当务之急是寻找除大门以外,另一条连接外界的通道。
……事实证明,就算获知了降温的方法,系统也不可能允许玩家无限制在这里拖延时间。
当温酌指尖触碰到卧室滚烫的门把手时,她忽听身后传来“咣当”一声巨响,是酒柜经受不住高温炙烤从墙角倒塌,里面的玻璃容器碎了一地。
同一时刻,三人腕表的分贝界面,显示出了警告性质的红色数值。
分贝超了,没想到不是出于个人原因而造成的异常声响,也要清算在玩家头上。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还慢吞吞贴着墙壁蠕动的血水生物,突然就像受了天大刺激一般,体积猛涨十几倍,它看上去好像特大号的病毒,瞬间从各个方向延伸出细长的触角,密密匝匝织成网状,铺天盖地朝三人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温酌果断将手里的酒瓶往卧室门上一泼,随即破门而入,与此同时唐春恩本着客户第一的原则,先把江舟推了进去,而她自己则不慎被其中一条触须蹭到了手臂。
那触须像极了布满钩刺的荆棘,锋利得当场割破了她的外衣,在她皮肤上拖出了一道明显血痕。
三人迅速进屋并将门反锁,温酌急着要察看唐春恩的伤口,谁知江舟竟比她更快一步,低头蹙眉拉起了唐春恩的手。
伤口不深,但痛感是半点没减轻,唐春恩疼得直吸凉气,原本还想要跟自家好闺蜜抱怨两句的,结果一看江舟凑过来,登时挺直脊背冷漠收手,露出了见惯大风大浪的淡然表情。
“行了,不严重,这算得了什么?”
江舟垂眸看她一眼:“刚才是谁‘哎呦’叫唤了一声?”
“……那是正常的生理本能,但我的意志力可以战胜本能,你现在是我的客户,不需要操这无谓的心。”
“你嘴硬的程度果然和当年如出一辙。”
温酌旁观这一幕,满脸无奈。
很难想象这两人其实是已经解除雇佣关系的上下级,谁家上下级之间的气氛这么微妙?还是说他俩原本就都有点心思,仗着通关之后客户会失去记忆,决定在游戏里放飞自我,开始什么话都敢说了?
当然这种想法只是一晃即逝,她可没空八卦,她还要忙着研究游戏规则。
她以最快速度观察了一下卧室布局,见这里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借着头顶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天板处有一处四四方方的小门,貌似能通往什么地方。
……她想到了,可能是通往二层的阁楼。
二层阁楼上有一扇小窗户,她当时看见还没太在意,这会儿后知后觉,意识到那应该才是逃出房屋的真正出口。
目前血水怪物挡在了外面,从楼梯走肯定是不现实了,只有通过天板的小门,但天板距离地面又很高,正常人很难不借助工具爬上去。
血水怪物的几十根触须,正轮番砸击房门,眼瞧着房门被烧得通红,摇摇欲坠,恐怕不出五分钟就要塌掉,届时空间狭小如同瓮中捉鳖,三人谁也逃不出去。
地板烫得要命,唐春恩一边往地上倾洒着酒瓶里的液体降温,一边紧急搜索屋内还有什么遗漏的线索道具,最终却只在床下找到了一把黑色雨伞。
她下意识就要叫温酌,又蓦然想起规则里有分贝限制,赶紧噤声,只小碎步过去,把伞递给对方。
温酌随手接过雨伞,目光仍旧落在天板的小门上,像是认真思考着什么。
然后她像是有了主意,示意唐春恩和江舟看向自己,并指了指卧室地板上铺的那块地毯,又指了指那张床。
这一次,唐春恩和江舟的思维奇迹般与他同步了,两人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卧室的地毯材质一看就知道厚且硬,可以把地毯卷成筒状立在床上,再踩着地毯爬进天板的小门。
这操作难度自然很大,但却也是当前唯一的办法了。
毕竟再不尽快采取措施,等门外的血水怪物闯进来,大家只会死得更惨。
不好意思,给大家道个歉,最近阳了,一直在养病,脑子总嗡嗡的找不回状态,今天才复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