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侯过颔首领旨,不过步子刚踏出,里面就传来一阵叫嚣:“哀家倒要看看谁敢碎了本宫的门!”
太皇太后却笑了,笑得异常得意。她伸展一下四肢,慢悠悠的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提起色泽陈旧的水壶到了杯早已经凉了的开水,翘着唇道:“别人不知道哀家可不会不知晓,皇上可不只是一个帝皇那么简单呐,你还是天下第一首富,什么宝贵的东西都在你那里了,来哀家这里恐怕是来错地方了吧。”
因为没有带着太监前去,所以夏侯过只好代劳朝里面喊道:“皇上驾到!”
“哈哈哈,你以为哀家会怕你的要挟么?”太皇太后讥诮的哼了一声,觑着宇文璨,“你以为哀家不知晓你要这皇谱作甚么,是想将那个四品官出身的贱女人的名字写到里面去是吧?不过可惜的是她不是死了么,你现在这么做她都看不到了,你如此吃力不讨好作甚?”
“轰隆!”的一声大响响起,门板应声落地,空荡荡的点上了一株半短的烛光的厅堂立刻呈祥在两人眼前。
不过,好歹里面还是有一点亮光的,不过大门没有敞开就是了。
宇文璨淡淡的瞥一眼太皇太后,在她的影子还没映进自己的眼眸的时候就移开视线,极其淡漠的道:“太皇太后现在的模样倒是比以往的好看多了。”
“太皇太后在说些什么呢,朕何时将你关在冷宫里了?这天下谁人不知晓太皇太后因先帝驾崩悲痛欲绝出家吃斋念佛去了?”宇文璨黑眸平淡,语气极其自然的道。
夏侯过脚步一顿,“皇上?”
她以前最爱美了,在宫殿里种着无数珍贵的驻颜药物,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连镜子都不敢照了。当她看到一身明晃晃的龙袍的宇文璨眼睛倏地睁大,几欲目眦尽裂!她随手抄起一个摆在卓粘上寥落的茶具就忘宇文璨的身上扔去:“杂种!给哀家滚出去!”
宇文璨眸子朝他轻轻一瞥,冷光迸现。
他叫声刚落,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夏侯过没有动了一下,很快的再度高声的喊了一次。
宇文璨冷冷的觑着太皇太后,“今儿朕来是向你索回一样东西的。”
宇文璨黑眸暗沉,抿着唇道:“夏侯过,碎门。”
宇文璨的脸色冷冰冰的,连看都没看太皇太后一眼。
冷宫的一切都是冷冷冰冰的,走廊上也没有挂一个灯笼,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在这样的夜里却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仿佛没有半点人气似的。
“杂种!杂种!滚!给哀家滚!”太皇太后神色非常激动,唇色发白发紫,非常难看。
宇文璨抿唇不答。
“也没有找错地方朕知道。”宇文璨淡淡道:“朕现在只问一句——皇谱你是现在拿出来还是朕派人强行搜出来?”
“夏侯过,出去叫几个人过来,搜!”宇文璨已经懒得和她废话了,冷冰冰的下令道。
宇文璨面无表情,夏侯过伸手迅速的将茶具砸碎!
冷宫距离宇文璨的寝宫较远,宇文璨只带了夏侯过一人前往,极其有耐心的走了两刻钟才到达冷宫的门口。
夏侯过依言进去里面找东西,太皇太后欲拦住,但是她到底只是一个六旬老人,如何我能够拦得住夏侯过?
夏侯过带了几个人进了太皇太后的内殿,翻箱倒柜,不一会儿就找出来一本上面写着皇谱二字的本子。
太皇太后见了,眼睛几欲滴血,赶忙冲上去,“你这狗奴才,给哀家将皇谱放下来,皇谱是你这些狗东西能碰的么!”
但是她的话刚落,皇谱已经到了宇文璨的手里。
宇文璨垂眸看了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在走出门口的时候他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老态呈现的太皇太后道:“看来你真的一点也不适合住在这里,明儿就到京都一个此庙里替后世子孙祈福去吧。”话罢,不顾身后太皇太后的叫喊,阔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