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就在石奎下令大军撤退之时,不远处石奎身边的亲卫一路惊叫不断、披头散发的跑到他身边大声禀报起来。
“不对,不对……”
上百支号角犀利的在张烈军中响起,闻听号角之声的祖蔽旧部,立马放弃与敌厮杀,齐齐向张烈本部潮水般的退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战场上两军士兵登时转身就跑,在见识过那投石机的“天火”威力之后,这些士兵早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嚎叫着向四周逃窜,誓要远离这片地狱,场面一下子变得十分混乱,至于自己长官,皇上的命令?滚你x的吧,命都没了,还管你谁是谁?
“吁~~”
“弹丸装填完毕~”
“朕不想死,朕的抱负还没施展……”
话毕,石奎跨上战马,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吃痛的嘶鸣一声,踏出四蹄,快速向邓琪所部长驱而去……
“喝~”
一路策马杀到半途的,石奎顿时被眼前祖蔽旧部退却的情景给怔住了,按理说这不应该啊……
“投降,朕愿投降……”
果然,邓琪的预感是准确的,但见山丘之上,四台安装完成的投石机齐齐发出一阵齿轮摩擦的刺耳声响,长长的臂杆随着操作手松开固定在地上绞盘抛绳一刹那,高高的竖起,下一刻,四道黑色的烟幕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重重的向旷野上呆立的两支叛军坠落……
炸开的碎石击中士兵的身体,立刻将他们的衣物点燃,异界火油的特性十分粘人,一旦被它粘上,想要扑灭变得是十分的困难。
郑、义两军将士从未见过投石机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他的威力究竟有多大,望着半空中冒着黑烟的巨石慢慢向自己落下,竟是一时忘记了逃跑,就这么怔怔的立在原地。
一颗弹丸在石奎身边不远处炸开,灼热的气浪顿时让石奎胯下的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随后连同石奎一道被掀了出去,足足飞出半丈距离,连人带马重重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之上。
而邓琪此刻早就已经吓的是心胆俱裂,跪在地上不停摇着白旗,脸上满是烟熏的痕迹,黑一块,紫一块早就没有了身为“帝王”的沉稳形象。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太可怕了……”邓琪和石奎望着战场四处燃烧的情形,吓得的面色苍白,他们都难以置信,世上居然会有如此可怕的杀人利器存在,整个人都开始止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回皇上的话,小的不知是谁干的,还是想想办法突围吧……”亲卫嘶声哀求着,他现在哪还会在意是谁堵住大军退路,早就已经慌了神。
“那是……什么……”
短暂的错愕之后,邓琪终于回过神来,恍然大悟:“朕明白了,这是刘策的阴谋,那些人根本不是田陀的部从,他们,他们都是祖蔽的人,可恶,中计了~撤,快撤回颉城~”
“啊,救我,救我……”
“轰~~”
石奎一把拎起亲卫沉声吼道:“慌什么,出什么事了?给朕讲明白些!”
三声齐喝震天动地,三千“烈”字营将士带着无边的气势,在张烈的喝令声下,结阵直扑琼訾战场,这种场面对这些经历过去年冀州大战的新军将士来说,真的算不得什么,不过是自己收获军功发家致富的来源罢了……
“咯吱吱~”
落地刹那,石奎只觉得的后背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刚开口想要呻吟一声,一口鲜血就猛地吐出了口腔,下一息,浑身上下开始止不住的发冷……
与此同时,郑军和义军士兵也停下了兵戈之争,木然的望着那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军队这么快就退去的情景,也都是疑惑万分。
亲卫咽了下口水,满脸焦急地对石奎说道:“皇上,前往淄安的官道被人给堵住了,看这数量,足足有一万多人呐……”
从窥镜中见到场上战况的张烈,登时扬起手中蛇矛,跨在从草原呼兰人身上缴获的黑色战马之上,兴奋的呼喊起来。
“嗯?怎么退了?”
“呜呜呜~”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兴奋不已的邓琪和本就忧心忡忡的石奎更加的懵逼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祖蔽旧部的退却并没有让邓琪感到些许安慰,反而令自己的本就紧张心绪更加的焦躁不安,直觉告诉他这种反常背后,会有更加危险可怕的事即将发生……
又是一阵剧烈的轰鸣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战场上所有人抬眼定睛望去,只见又是四道浓烟从远处山丘之上缓缓向所在的方向扑来……
五月二十三日,张烈大破郑、义两军,生擒伪郑君王邓琪,当场击毙伪义君主石奎,闹剧般的“正义”两国连同“燕恒”两邦,在刘策入境不到一月时间内,尽数覆灭,涿州局势基本平定,就只剩下唐瑞和邹元了。
但是,原定的计划,因为许文静的擅作主张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当许文静抵达北洛那一刻开始,邹元、唐瑞就注定走向了灭亡。
许文静为何如此忤逆刘策的意思,冒然单身涉险?除了他对权势的热衷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
“名家,脱胎与儒、墨、道、兵以及纵横学说自成一脉,为所事君国利益而竭尽所能不择手段,它理应堂堂正正立与阳光之下受世人尊崇,而不是被冠以下九流的存在,我,许文静,一定要让名家进入庙堂之上,崛起与朝野之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