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你们第一次随本将军出征,到底要去哪里,敌人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要走多远,本将军也不知道,也许几百里,也许几千里甚至上万里,本将军也无法确定,不过本将军有一种预感,这战之后,你们的家人会因为你们,全部过上富足的日子,
就在羽林卫全军出征后不久,后勤司长官丁仕义急冲冲地来到了陈庆大营……
犀利且沉闷的角号再次吹响,七千大军在各自上司号令之下,向大营之外鱼贯而出,牵过早已备在营外的战马,纵身一跃,扶住马鞍,一踩马镫……
“看清楚了……”
丁仕义离开后,陈庆坐回案前,单手抚头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霍青……哎……”
“呀~拉~索~这就是呼兰草原~”
五月二十四日,狼琊山脉……
“呵呵……”
“速去把霍青追回来,简直太儿戏了!”陈庆焦急万分,“他把塞外当成什么了?茫茫草原分不清东南西北,几百里地空无一人是常有的事,没有足够的口粮他该如何应付如此艰难的环境?不行,必须要速去将他追回来,来人!”
丁仕义为难地说道:“回禀陈指挥使,属下也是在他们出征之前才收到退回的口粮,我也是刚才得知这件事……”
中年牧民见到这一幕,摇着头笑了笑,眼中流露着对那些异族少年欣赏的目光,心中不住赞许了一声,随后起身站了起来想去指点那些只有十二三岁大的孩子如何驯服那些烈性的野马。
丁仕义不解地问道:“陈总使,你这是……”
随着众将胯下的战马一阵嘶鸣过后,边军新生的势力带着对未来无限憧憬,向草原之上那未知的领域,疾驰而去……
“吁~”
“羽林卫,出征!”
座落在狼琊山脉附近的琊山牧场,此处水草茂盛,入眼所见尽是数之不尽的牛羊在此栖息……
精卫需要羽翼的保护才能展翅高飞,才能与无边无尽的大海展开殊死搏斗,现在就让我们这些羽翼汇聚一团,紧随精卫鸟劈山断海,将呼兰草原这片汪洋尽数提案平!你们,有没有这个信心!”
亲兵恭敬的拱手领命退出了帐外……
草原上的野马未经驯服,性子是异常的暴躁,一次次将马背上的异族少年顶落马下,摔的是鼻青脸肿,而那些异族少年一次次的从地上爬起,随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朝自己的手掌心吐了口口水搓了搓,之后再次倔强的跃上马背与它搏斗起来,是要将它们全数驯服……
三军将士闻言,齐齐回头望向霍青,眼眸中流露着一丝不解的神情。
他起身后朝四周扫视了一圈,之前被牛羊遮挡住的风景登时一览无余,只见数里之外,一片整齐林立的素色毡包错落有致的布置在空旷的原野之上,毡包上空炊烟袅袅,显然已经到了晚饭的时辰(申时晚饭,异界无论中原还是塞外,基本只有两顿,要和刘策治下区分开来)……
霍青指了指自己头盔顶端的羽翎,说道:“羽林卫,就是精卫烈鸟身上的一根翎绒,缺了它,精卫填海的梦想将难以实现,甚至无法翱翔,
“呜~~”
不远处一名异族少女赶着羊群,望着蓝天白云,青草绿水的景象,忍不住高声歌唱起来,嘹亮悦耳的嗓音如同天籁一般直扑苍穹,令周围牧民们都沉浸在美好祥和的气氛之中,仿佛置身与天地之间……
足足一刻钟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都到这种时候了,他们纵使紧张害怕,也不愿放弃这个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立功机会……
陈庆手一扬,刚要下令,不想话到嘴边应生生停了下来,沉思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对亲兵说道:“算了,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待命吧……”
“喝~”
丁仕义拱手说道:“陈总使放心,属下知道利害,此时目前就你我二人知晓……”
但是在此之前,我只有一个要求,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要严格遵从本将军的命令,我让你们走就走,让你们睡就睡,就算是屎尿憋急了,没本将军的命令,连裤裆内都不能拉出来,都听明白了么!”
这里,就是呼兰人的王庭,也是陈庆苦苦寻找的目的地,距离陈庆所在大本营足足千里之遥……
霍青点点头,接着说道:“不错,气势可嘉,那么,本将军在带你们出征之前,都请抬头看看那杆精卫大纛,给我仔细的看清楚!”
岁月的风霜让这些曾经水灵动人的妙龄女子不再美丽,脸上挂的只有深深的自卑和麻木,任凭呼兰人打骂也不会有一句怨言,不少人甚至已经忘记自己是中原人的事实,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呼兰人就是自己的主人,自己就是一名下贱卑微的奴隶,甚至为他们族中诞下新的生命而感到莫名自豪,虽然这些荣耀没有半分属于她们……
而生活在这里的呼兰人依旧享受着身为高贵族群的惬意生活,对琅琊山外那场血腥的霸主之战没有半点危机意识,富足的生活,让这些贵族失去了属于草原民族该有的警觉和血性,天真的认为自己所处的环境和以前没有半分差别,伟大的呼兰勇士和王罕一定能将那些胆敢侵犯圣地的卑贱绵羊斩尽杀绝,再现属于呼兰人的辉煌……
殊不知,这是属于呼兰人最后的宁静祥和,在不久将来,一场可怕的血雨风暴即将席卷而来,会将这一切无情的撕碎。
除了陈庆之外,一个和刘策相比几乎同样可怕残忍的铁血将领即将在他们心头烙上更深一层绝望的印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