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军督这些时日在考虑要不要对蔡州城用兵,毕竟蔡州城才是河源首府之地,也是赵家在河源的根基所在,不给他一些苦头尝尝,他们是永远体会不到自己所作所为对百姓究竟造成了多大的灾难……”
许文静起身对刘策拱手作揖,再抬头看,见刘策神态轻松,心道:看来正事已经处理完毕,不如借此机会向军督大人谈点私事?
想到这里,许文静再次对刘策深鞠一躬说道:“军督大人,属下有些私事不知该不该向您提一下?”
更不提军中贪污成风,士兵几个月不曾领到军饷都是家常便饭,指望这十万人会为赵家而死?可能么?”
许文静只觉的背后冷汗直冒,紧咬着牙关,心道:千万不能说出来,否则她就完了,这事关到我许文静的前途啊……
刘策挥挥手道:“行了,军师,本军督没有怪罪与你的意思,河源的局势本军督只不过比你多了解一些罢了,何须这样唉声叹气的?
许文静闻言,顿时有些意外:“看来这个赵元极,是将军督大人当成敌人了,二十万大军足足有半数在防范我边军啊……”
你若真的看上薛姑娘,你还用的着跟我说么?本军督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你想跟谁成亲自己去想办法,只要两情相悦自然水到渠成,
“军师你的想法和本军督不谋而合……”刘策赞许的点点头,“本军督十四岁开始就被河源地方军强征为兵,几经辗转在河源呆了足足四五载,对赵家的手段也深有体会,造成这片大地流贼泛滥,民不聊生,赵家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许文静想了想说道:“这不是很好么?如今高阳俨然成为一座孤城,只需一击便可取下,且高阳防务远不如五梁镇,赵元极应该会同意军督大人的计略吧?”
“属下告退……”
许文静吓得连忙跪下:“军督大人,属下真的只是想迎娶薛姑娘,根本就没受人指使啊,既然军督大人不同意,那权当属下没说过罢了……”
刘策一听,脸色瞬间一变:“许文静,你该不会想娶薛沫忆为妻吧?”
“接着编!”刘策轻喝一声,“本军督倒想看看你到底能编出什么鬼话来,你许文静什么个性本军督会不知道么?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你在本军督面前掉失身份?就算要提,你也不会在现在这时候提出来,本军督最恨有人撒谎!到底谁让你这么说的!”
也就是说哪怕一个营帐内的士兵一旦上了战场也会被四散打乱,基本是将不知兵,兵不识将,你指望这么一支可笑的军队会发挥出什么战斗力么?
许文静双眼放大,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听军督大人这么一说,属下也真是觉得万分惭愧,本以为这十万人好歹是赵元极麾下的直属部队,怎么也会尽力提升他们的战力,不想他连自己人都如此防备啊……”
刘策点点头:“赵元极此人对权力看的比命还重,而且生性多疑,自然是对自己人都要严加防范了,还有本军督说了,赵家和皇权之间相互掣肘,
况且,赵元极用人唯亲,你前线战士再如何骁勇立功,也不及一个会溜须拍马的人半分值得他信任,这种军制之下,你觉得他麾下士兵心中会没有怨言么?
因此只有河源继续乱下去,才能保证赵元极的地位不会被动摇,而朝廷也只能继续被他牵着鼻子走……”
良久,刘策才开口说道:“好了,你先去处理自己的事吧,此事改日再说,现在该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对蔡州的局势上,迅速拟出一个方略出来……”
刘策摇摇头,冷笑一声接着说道:“然而,这位赵总督却不按常理出牌,对本军督提的建议一字未曾接纳不说,反而对我五梁镇做出了防范之势,阻挡在前往蔡州的官道上布置了多道防线,足足有十万人马啊……”
“你不是要娶亲么?怎么又当没说过了!”刘策怒喝一声,“许文静啊,你我之间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本军督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
刘策微微一愣,随后笑道:“你许文静居然也想成个家?真是令本军督大感意外,说吧,看上哪家姑娘了?”
刘策见许文静依旧不肯说,顿时心下一阵思索,究竟是什么人让许文静如此忌惮,不惜得罪自己也要守口如瓶?
许文静起身拱手,战战兢兢地倒退了出去,刘策分明看到他身后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
“哼……”
刘策冷哼一声,单手扶额,叹息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薛如鸢的遭遇已经够惨了,你难道还想把他推到新的火坑么?”
想到这里,刘策猛地起身对门外护卫大声说道:“来人,将薛姑娘和姜小姐找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