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说完,他又抡起铁楸,用尽憋奶的力气开始挖掘边上一块巨大的石料。
其他不好说,我只知道跟着精卫营的兄弟和家眷就再也没有为这鬼天气担惊受怕过……”
只见他将架烧金汁的铁锅以及丢甩可丢甩御敌的滚木安置在合适隐蔽的位置上,又吩咐人将八角弩摆放在视野开阔的地段便与射击,并让人将工匠打制好的硬木挡板安在八角弩两侧,以防操弩手被敌人箭矢所伤……
边上一名随军士兵见此,立马将一个水袋递到他手中说道:“杜百长,喝口水歇歇吧……”
想想以前的自个儿也真不是个东西,成日就不务正业,让她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未享过清福,这一回定要把这些年对我娘的亏欠全部补上来……”
萧煜掂着一杆六七十公分长的十字锐斧,对肖良问道:“这玩意也是你们常备的东西么?”
张定边望着铺设好的铁丝网,对刘策叹道:“军督大人,你这真是让末将大开眼界啊,这熟铁所制的铁网韧性十足,足有三道之多,敌人想要攻进来怕是要费不少力气了,只是将熟铁制成网会不会太浪费了……”
而木桩上都铺满了“横x”式的防御网,皆是出自郓城兵工厂的铁丝网,是全大周独一份的防守工事。
“我可没那念头……”随从士兵笑着说道,“只求这次关外蒙洛人若真来了,我能随手杀两个奴隶拿个几十两银子就知足了,这当官儿,就怕再宰几十个敌军首级孝敬上头都不够哦……”
听着焦络一顿奚落,闻渊非但没有不满,反而心中安心了许多,见焦络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只能暗叹一句不愧是前军都督麾下的兵,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难怪有如此可怕的战斗力,让全天下都为之震撼。
在士兵和工匠为此忙的不可开交之际,玄武关内的军备库也未曾闲着。只见内中人影簇动,络绎不绝,将内中可用兵器弓甲重新完整的归类。
刘策说道:“张副将不必自谦,但说无妨……”
据他回来和我们说,那几个蒙洛人虽然是步兵,但身上皮甲都镶了粗厚的铜铁叶,寻常刀剑想要破甲很难,不过锐斧却可以……”
杜振晓吐出一口浊气,摘下头上的铁盔扇了扇说道:“好久没这么舒坦的落身汗了,痛快啊……”
萧煜安慰道:“都一样,去年我才跟随军督大人麾下一道南征北伐,这次入关剿贼以来也算颇有微末之功,待回远东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将我那老母亲接到冀州永安城去,
肖良回道:“那感情好啊,咱先忙活吧,听你这么一说,这远东边军的酒水在下倒是真的想要尝尝了……”
“你这不是在说废话么?”萧煜闻言,嘀咕一声将自己手中一柄戚刀抽出,煞有介事的打量了一阵,“军督大人赏罚分明,对有功之士从不吝赏赐,当然也对有过之人不会手软,总之是个让人敬畏的将军,
杜振晓不屑地吐槽了一声,然后和随从一起开始挖了起来,很快这块石头开始有了松动,周围其余士兵见此一拥而上,一起将它撬了出来,很快就有另一伙士兵在工匠指挥下向玄武关内搬运而去。
杜振晓接过水袋扒开水塞仰脖灌了一大口后,大喊一声说道:“看样子这会儿要动真格了,到时都打起精神来,这么好的机会杀蛮夷挣赏银的机会,可别错过了……”
肖良叹道:“不想兄弟你也是性情中人啊,咱们在这儿相聚是缘分,你姓萧,在下姓肖,大家谐音相通,百余年前没准还是一家人呢,待会儿吃饭时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怂样,没点出息……”
“好了~”
“所以说我怎么是百长呢?”杜振晓闻言,咧着嘴说道,“也不看看这次是谁在玄武关内镇守,是汉陵侯!你明白么?这汉陵侯可不是普通人,自出道以来就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呼兰人厉害么?还不是被他赶回了塞外,
刘策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这是有意为之,敢问张将军,你觉得趴在地上的人行动快呢,还是用两条腿走路的人行动快捷?
三道防线一过,敌人刚好进入关墙二十步距离,这时我守军居高临下用擂石滚木配以箭矢还击,你觉的那些蒙洛人能有几人活命?
另外这道铁丝防线一设,完全阻碍了蒙洛人攻城器械推进速度,也能为我军从容还击准备足够的时间,你觉的呢,张将军?”
张定边闻言,只觉的大冷天背后一阵湿意袭来,此刻他觉得其他不说,光刘策所言这番话中的杀机,就比在塞外徘徊的蒙洛人要可怕的太多,或许,这就是刘策与其大周各处将领最大的区别之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