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督府内各司办事区域人流络绎不绝,每一个曾经不被重视的官吏皆都带着无限热情,投入到自己工作中。
王、钱二人见到吴学礼后,分别将自己开战的业务计划说的明明白白,经过仔细斟酌后,他们终于取得了创业资格证明,当吴学礼将两份印刷清晰的证明送到他们手中时,二人总算呼了口气,并承诺来年会给学堂捐赠一大笔钱……
军督府紧闭的大门敞开了,沈碧见此忙招呼卫稷叔侄过来,顺道整了整身上衣物头饰,尽量保持一副身为贵族的气度,一起向军督府的台阶迈去。
与是两人今日不约而同的来到军督府一起办理最后一道试行资格手续,齐齐来找商务司司长吴学礼。
各处官道主线都是由军督府直接插手监督,钱姓商人自然是不可能去承包的,但报纸上暗示各处庄园土堡也要铺设道路,似乎有意将其几处路段承包给他人时,他就知道自己机会来了。
街角上的行人逐渐开始多了起来,等卫稷和卫瑛一顿早餐吃完,街角两侧的商铺也都已经彻底开张,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殊不知,钱、王二人这次尝试促生了一个新的行业发展——承包业,作为鼻祖的他俩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今日的事迹将被载入历史史册代代流传下去。
卫瑛微微一笑,又露出一丝惆怅的模样,缓缓说道:“真的希望父皇和母后都能平平安安的,那样我心也就安了……”
终于在又一次跟随的将军战败后,他厌倦了这种成日朝不保夕的生活,诈死从战场遗骸中捡了把完好的武士刀,开始了落魄浪人的生涯。
卫稷摇摇头,啃下半截油条说道:“什么天意,明明是本王这漂亮侄女福气好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用在沈碧身上可谓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十年来,小泽锐仁自己都不记得上了几次战场,跟了多少大名,成日在死亡边缘徘徊。
而定州来的钱姓商人则是从报纸中闻到了令他着迷的铜臭味,那就是承包修路扩建工程项目……
不过,这种感觉小泽锐仁十分喜欢,在这世道能吃饱饭那比什么都重要,与是暗暗发誓要永远效忠跟随军督府。
两个插队的人回头对沈碧一行人面带笑容的拱手致歉后,肩并肩的快步离去,看这架势好像是有什么要事急需处理。
昨夜从卫稷地方听到关于马球场股份的事后,沈碧也是兴奋的一夜未曾睡好,辗转反侧好久,直到二更天的时候才昏昏睡去。
幽州来的王姓商人,敏锐的发现一个问题,就是那些有功之士获取土地,尤其是在那些将军指挥使之中,成千上万亩地光靠家人如何耕种的完?很多都闲置浪费了,不由觉得可惜。
与是,小泽锐仁主动找到宗本一郎,想要结束自己雇佣军的身份,融入冀州这座城市,不想被宗本一郎一顿臭骂,甚至想要让他剖腹自尽。
不想到四更的时候,沈碧从睡梦中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索性直接起身来到书房将睡的死猪一样的卫稷叫醒,再三确定马球场的可能获得的收益后,立刻开始命府下人去库房点银子。
这两个商人一个来自定州,一个来自幽州,都是六月份从报纸上得知冀州现在正在招商后,立刻变卖了家中所有田产家当,来到冀州决定搏上一把。
而永安城内各处,随着太阳高照,也再次焕发勃勃生机,街道上车水马龙,到处都是络绎不绝的人流簇动……
……
卫稷和卫瑛两人则坐在早餐摊位前吃朝食,尤其是卫稷啃着油条,喝着豆浆,给人感觉分外的惬意。
“抱歉,借过,借过……”
冬卯则是辰时七刻应卯(八点四十五)至酉时末刻(下午七点)散班放衙。
当然,这两人除了魄力十足外,为人也十分谨慎,那些店铺什么的在他们眼里都是“小生意”,而且租金也贵,仔细算算赚不了太多钱,与是这些时日一直在探察冀州各处能赚钱的业绩。
不过最终,小泽锐仁还是成功脱离了雇佣军的身份,毕竟这里是冀州军督府的治下,律法可没有规定允许人自尽,如果这样做无疑就是谋杀,川崎秀濑和宗本一郎可不敢惹军督府,毕竟还有大事需要求着军督府一起合作,也就放任小泽锐仁离开了。
而恢复自由身的小泽锐仁,立刻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积蓄拿出来,所做第一件事就是去学堂拜师学习中原话,他非常了解,外人想要融入这片土地,最大障碍就是语言交流。
凭着对新生活的热切向往,小泽锐仁异常勤奋,短短一个月时间很快就学会了中原官话,虽然还很生硬,但和人基本交流已经不是问题了。
交流的阻力减小了,小泽锐仁很快就找到了他人生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工作——马国成农庄的管家,主要打理马国成治下三百五十多亩地以及定期收取他各堡处产业的租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