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说,但邬思道现在心中却是愈发的不安,望了眼那条悬挂的藤绳如今怎么看都不像是蛇,再回想起发兵至汉陵发生的一幕幕,他不知为何,心头浮现一丝茫然。
要知道,杨帆可是跟着大家最早跟随刘策一起从河源杀到远东的,如今却被姜泽害了?这仇自然是要找姜泽去报!
秦墨闻言,立马阻止许文静说下去:“军师,现在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邬思道点点头说道:“多谢总督大人宽慰,属下现在没事了……”
许文静甚至是巴不得要当面谢谢姜泽,要不是他这种“明智”的举动替自己解决了一个最大的麻烦,他还真得上不少心思去想一个合适的理由。
秦墨这边,他和霍青一人一边架着刘策坐下,不停的好声劝慰他。
秦墨见此,忙上前劝道:“军督大人,你冷静一些,现在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听完许文静这番诉说的刘策,咬牙切齿的冲他沉喝了一声,然后猛地冲到他跟前一把甩开他手中文册,狠狠掐住许文静的脖子。
“报~~急报~~”
只见刘策红着眼对许文静嘶吼道:“说!这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我就知道,没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
只见他一把甩开要来劝阻自己的叶胤和秦墨,直接对整个府厅大声吼道:“传我军令!全军披戴素衣!兵发远州!为杨帆报仇!”
刘策这句话彻底将府内所有人,尤其是精卫营出来的老将的情绪彻底激发了出来。
然而,发动战争是要有足够的理由支撑才行,否则这场战争就是不义之争,即使到时取得胜利,难免也会给人落下口实失去民意支持,给战后的发展重建造成极大的阻碍。
“我贺你x!”刘策怒不可遏,直接冲许文静爆出一句粗口,“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没了,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嫌命长就直说!”
却见刘策站在一座新造的沙盘前,面色凝重的对边上的秦墨和叶胤说道:“派往汉陵的援军到哪里了?”
“咳咳咳……”
毕竟他初来远东数月,之前也从未在远东任过职,根基不稳之下与军督府撕破脸,实在是非明智之举。”
要知道许文静在得知姜泽开始对汉陵用兵的时候,就差当街狂笑起来。
忽然,刘策伸手止住他们二人说下去。
啪~
话毕,他再次大吼道:“传令!冀州全军!三日之内立马到永安城下集结!本军督要为杨帆复仇!把姜泽一干人等碎尸万段!”
又是一阵短暂的宁静,之后……
通传咬着牙回道:“回禀军督大人,杨营使连同其麾下全体帆字营将士,已经全体阵亡,无一生还!”
“报仇~~”
一进府厅,却见里面早已吵的不可开交,尤其各级将领之间对汉陵入侵者都表示出极大的敌意,要求出战的呼声异常强烈。
只见一名通传满头大汗,急匆匆的跑进大厅,将手中驰报递到刘策跟前,气喘吁吁的说道:“韩……将军来报……汉陵……汉陵失陷……帆字营全体将士五千一百零三人……全体战死沙场……杨……杨营使……牺牲了……”
许文静一脸兴奋的怀揣着新拟好的远东战略,准备在今日府议之际将他向提出来。
“我没事~很冷静~”
“不可!”秦墨一声厉喝阻止了通传离去,随后对刘策苦苦求道,“军督大人,属下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请你为大局考虑一下,如果冀州全军南下,谁来控制塞外的胡人呢?边境并不太平,请你三思啊……”
许文静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的席案前落座,对府厅内的喧哗不闻不问,只顾低头闭目,等着刘策发声就是了。
“如今理由有了,条件也具备了,就等军督大人一句话,整个冀州就可以运动起来了!”
“许!文!静!”
而叶胤和秦墨也是异常的震惊,不过在震惊之余,眼角余光是不停向刘策打量,深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他一抬眼,双眼早就通红,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意。
“姜!泽!我糙你祖宗!”
这是刘策暴怒前的平静……
许文静忙说道:“军督大人休要误会,这是属下拟好的远东战略部署,如今正好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举吞并整个远东,将姜家的势力彻底扫出去……”
四月二十四,冀州,军督府前……
叶胤对刘策欠身说道:“军督大人,你的心情不才可以理解,但现在即使要出兵,也必须了解敌人的足够情报才行,
若这样冒然莽攻的话,极有可能进入姜泽所布好的另一层陷阱,到时候损失可能会比现在更大,不才请你冷静好好想一想……”
秦墨也说道:“军督大人,叶总司所言不差,可即使要对远州城动兵,也该把情报落实才行,敌人到底有多少人马,有何特殊情况需要留意,都得了解清楚才行,
另外,调动兵马的粮草军械都得备足,军营各处换防都要安排妥善才行,还请军督大人再忍耐一段时日,让属下去做好充分的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