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退下吧……”
邬思道说道:“话虽如此,但百姓心中的那股怨气是着实存在的,人心向背,才是导致失败的主因……”
也不知道以后这日子该如何熬下来啊……”
今天会有此一败,始也在意料之中啊……”
“谢谢叔叔……”
邬思道见姜泽满脸通红,呼吸都开始急促,忙接过话对老妇说道:“老人家,你为什么说要让汉陵侯赢得这场战争呢?要知道姜总督才是远东的最高长官啊……”
老妇回道:“还不是现在打仗闹的么?那总督大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上任非要和汉陵侯过不去,先是制定了一系列的规矩扰的大家不得安生,
邬思道见此,也只能无奈的轻叹一声,取过一个麦饼撕下一小块放到嘴里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眼里却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之色。
“好了,唠唠叨叨的还没完了……”姜泽制止住邬思道继续说下去,端起面碗说道,“赶紧先吃饭吧,等四更天我们就趁天色未明再悄悄离去,等到了渤郡江边就能逃出生天了……”
孩童接过麦饼后对邬思道谢了一声就躲到老妇人身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邬思道眉头一凝,指着桌上的面条和麦饼说道:“老人家,那这些饭菜?”
老妇闻言,抚摸着自己孩童的脑袋叹道:“不瞒几位客人,家里的存粮不多,我们这一家子都靠野菜糊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时候,韦巅光着膀子步入厅内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姜源、姜浑带到~”
老妇人罢罢手说道:“这汉陵侯知道咱老百姓想要什么,没有那么多肠子,没看以前报纸上写着么?
老妇笑着说道:“无妨,咱这个庄园的民户都好客,岂能委屈了几位客人?你们就安心吃吧,不要想其他的……”
老妇说道:“这些是家中仅存的细粮,老妇见两位风尘仆仆,想必也是疲惫不堪,这才让儿媳取来招待你们的……”
不多时,姜源和姜浑这两名姜家的将领就灰头土面的出现在刘策跟前。
邬思道听完老妇所言,轻叹一口气后,从怀里取下一块玉佩对她说道:“老人家,多谢你送的饭菜,我们路上遇到了匪徒劫掠,现在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块玉佩您就先收下去换点米面吧……”
说到这里,邬思道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对老妇说道:“对了,老人家,听闻去年和今年粮食收成都丰盈,如何会有缺粮的事呢?”
姜泽听这老妇如此厌恶自己,气的更是火冒三丈,要不是邬思道挡在自己身前,怕早就要冲老妇大发雷霆了……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姜泽不满地说道,“本督败了就是败了,与给不给这些百姓施仁政有半点关系么?这不过是世俗之人和酸儒的说辞罢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二人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冷汗顺着额头脸颊,雨点般落到的地面上。
姜泽为自己没有了解远东具体实情感到懊恼,邬思道则深刻体会到了战争给百姓所带来的无尽灾难……
老妇人正欲继续推辞,却见邬思道一脸诚恳的模样,也就不再坚持,对邬思道说道:“既然这样,那老妇就先替你们收着了,唠叨了这么久,老妇人就不打扰你们用饭了……”
话毕,姜泽吞下一大口面,然后又抓起一个麦饼卷成一团狠狠啃下一口。
“呃……”
自上任至今,我们都没有与民恩泽就擅启兵戈,百姓自然是不会站在总督大人这一边,只会更加的怨恨我们,
“报~启禀军督大人,情报司各部消息传来,未见有姜泽的踪迹……”
得知姜泽依然没有消息,刘策脸上神情是愈发的阴冷,他默默地从桌上取过一个装有火药的袋子,往三眼铳的放射孔内填满火药,然后取过三颗铅制的弹丸塞入,再用通条鼓捣扎实……
……
老妇说道:“这位客人,总督府的事,咱小老百姓不清楚,但这税可是实实在在的在征收啊,
唉,老妇人就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啥?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惹出这些个让人心烦的事么?”
邬思道长叹一口气对老妇说道:“老人家,你这样让我们如何下咽啊?”
其他不说,就咱这庄园,每家每户按人头计算,一人三十斤米,一户三两银子,就老妇人家就交足了一百二十斤米,
“明智的选择……”
刘策将对准他们头顶上方的三眼火铳丢到一边后,起身来到他们身边。
“既然你们愿意投诚,那本军督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至于是不是真心,本军督并不在乎,现在本军督想要你们率自己本部稳住远州各地的治安,做的到么?”
姜源和姜浑闻言,立刻大声说道:“多谢军督大人的信任,我等定能完成军令所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