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芳想了想说道:“大概还需要几天时间,等韩在旭老将军的消息传来,孤王自会命人联系廖三铢一起行动。”
皇甫翟说道:“刘策在做什么他十分清楚,所走每一步都在他算计之中,你就无需为他操心,只要完成他交代你的任务,那就足够了……”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族弟,你甘愿看着我们李氏宗亲就此沉沦,直至消亡下去么?”
“身为胸怀天下的智者,最痛苦的莫过于良心的煎熬,明知是错的,你却不得不去实施这个计划,
叶胤闭目沉思,一时间竟难以回答皇甫翟这个问题。
叶胤微微蹙眉,不假思索地说道:“非攻兼爱,以止戈为目的,实现天下大同的宏愿……”
“就不能马上行动么?”李兆基焦急地说道,“善喜马上就要去服侍肃慎人了啊……”
它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退,只会让人越发的感到痛苦……”
皇甫翟死死握紧拳头,面庞上浮现一丝极其痛苦的表情。
“嗯……多谢老师这一年的悉心教诲,不才铭记与心……”叶胤轻甩手中佛珠说道。
一旦失败,我们输的不仅仅是性命,更是将骊国数百年的基业也一并输光了,
李世芳自信地说道:“族弟所言极是,所以孤王又命忠臣崔仁熙前往瀛洲寻求柏泽丸的军队帮助,
“天下大同,就要做到一视同仁,无论对他人还是自己,都是如此,你明白么?”皇甫翟问道。
“叶胤,今天跟你说这番话,是希望你能记住,请你对每一条生命都要一视同仁的对待,包括自己在内,要做到一视同仁的舍弃,以及……”
叶胤接过信件不疑有他,对皇甫翟说道:“老师,不才记下了……”
皇甫翟单手负背,继续说道:“所谓一视同仁,说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却是异常的艰辛,
皇甫翟又仔细打量起叶胤的面庞,一瞬间竟是有些失神,想伸手去轻抚一下的冲动,但还是硬生生的止住了,垂落向那纤细的手腕,取过那串佛珠轻轻捻动了一圈,然后松手退开两步。
“嗯……”
这句话让叶胤在一时间有些错愕,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皇甫翟的背影,只感到月光下那道背影的肩膀上背负了太多的包袱……
李兆基摇摇头:“君上,我不在乎这些,只求介时君上能将善喜从肃慎人的魔爪中解救出来就足够了……”
叶胤沉默了,皇甫翟还是第一次如此郑重的和自己说这么沉重的话题,让她有些无法适应。
皇甫翟打断叶胤的话:“不用说了,我相信你这次远行能处理好一切突发的情况,这一年多时间来你成长了许多,只要再经历一些阅历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谋,我很放心……”
李兆基闭目沉思片刻,拳头捏的死紧,再睁眼时用力点了点头:“那就依君上的意思,天色不早了,君上还是早些回去,以免刘策、徐辽这干人起疑心……”
与以往不同的是,皇甫翟一向淡定的脸上竟然浮现一丝罕见的凝重。
见皇甫翟到来,叶胤赶紧起身欠身说道:“老师您来了,不才也正好有些疑虑想要找你解答……”
那些雇佣军和彪悍的冀州军就会如同失去约束的虎狼四处为乱,复国军真的有把握平定这些乱局么?”
皇甫翟说到这里,转身望着叶胤,缓缓走到桌前,取起铜镜,指向她颤声说道。
“孤王答应你!”李世芳用力点了点头。
事情发生后又会不会为此忏悔,在饱受良心和道德的煎熬中渡过余生,甚至极端的想要杀了自己?”
李世芳起身,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好,族弟,等复国后,孤王定会认你为第一功臣,与我一道同掌骊国江山!”
最可怕的莫过于你到头来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依旧徒劳无功,甚至会让原本的局面更加恶化,而不明真相的旁人却无法理解你
那就是好好活着回来,把在肃慎部落发生的一切细节原原本本告诉我!”
当夜,寿昌宫,偏殿走廊之上,皇甫翟手端铜镜,缓缓向叶胤的房间走去。
李世芳叹了口气:“族弟,你的情况孤王可以理解,但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是要沉住气,机会只有一次,
善喜是个好孩子,等复国后……孤王会倾尽所有将她从肃慎人地方解救出来……”
“老师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叶胤望着手中的信件,心中疑惑至极。
门外走廊上,皇甫翟踱步向自己房间走去,在路过一个转口的时候,耳边回荡起一阵声音。
“皇甫先生,你会否太过残忍了?如果让军督大人知晓,这个后果,不堪设想……”
却见走廊拐角处,一袭儒服青年,摇着羽扇,在墙面烛火映照下,缓缓出现在皇甫翟跟前,正是参谋司务诸葛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