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是在找死!”许文静阴冷地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军师是商贾世家出身,非常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
说话的军士见到眼前一幕,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但身为军士的职责让他不由挺直腰板,尽量做出一脸肃色,继续维持秩序指引他们去粮棚取口粮。
“可那是救人性命的粮草啊,那群狗官就如此罔顾人命么?”左朔面目一凝,“还有,军督府的威名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不是在找死么?”
左朔闻言眉头一蹙,小声对许文静说道:“军师言下之意,莫非军督大人拨付的赈济粮都被本地官绅贪墨了?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么?”
“呃……”
而那些灾民则都是怯生生的缩成一团,对与曹浅这种有权有势的背景,他们压根就不敢去惹他半下。
足足六十万石粮食,那些官绅会不动心么?哼,依我看,这群蛀虫死性不改,十成十是给贪墨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饥民登时向远东军跪了下来,不住的道谢,连同那对夫妇全家也是如此。
何况公子爷我是饿的前心贴后背,既然你赈济灾民怎么就不能算我一个呢?”
你们只需知道此地郡守曹聪是我叔伯,我曹浅在这里为所欲为,我说我是灾民那我就是灾民,这里的规矩得有我说了才算!”
许文静悠然的坐在粥棚内,望着眼前熙攘不止的人流,忽然对边上的左朔说道:“左都尉,你就不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么?”
“慢着……”
“噗~”
谢平安眉头一皱,大声指着那公子哥说道:“瞧你那模样,衣衫整洁,面色红润,关键还有这么多下人,长的哪里像是灾民了?立刻退到一边不要捣乱!”
他打量了一下曹浅那颇有特色的脸颊,随即拱手问道:“曹公子,方才听你说你是郡守大人的侄子,是这样么?”
“哦,规矩,懂……”许文静乐呵呵地说道,“但据我所知,目前北地八省最高行政长官就是当今汉陵侯,
“砰~”
许文静摇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在六月初,军督府应候龛之求,已经拨付了足足六十万石赈济粮到隶元境内,
“噌噌噌噌……”
许文静语气中所透露的杀机,让左朔都觉得不寒而栗,现在他算是有些明白刘策让许文静来隶元的目的了,其一探明灾情和当地的赈济粮去向,其二就是扫平来年大军开赴北地的阻碍。
正在此时,许文静和左朔被分粮地方,一阵狂妄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
曹浅闻言,冷笑着说道:“俗话说的好,救民先救官,你们想要在这里赈济这群贱民,就必须得我曹家点头,这是规矩,你懂不……”
第二,赈灾的粮食你都敢抢,知道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么?连这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也是死有余辜,做人要留些底线,明白不?”
不要奢望那群狗官会对百姓上心,整个大周真正在乎百姓的唯军督大人一人耳!
谢平安冷笑一声,指着他说道:“就算你是灾民,但军督府规定一人最多只能领五升米,你们这几十人大袋小袋的想要装多少?”
“糙尼玛,给老子死吧……”
现在这灾情比从情报司地方所获悉的还要严重,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眼看双方就要起冲突之际,许文静带着左朔还有马国成以及一干士兵来到了曹浅跟前。
“啊~”
曹浅一脸嚣张的姿态,让守在周围的士兵面色阴沉,望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机。
许文静话音一落,一片明晃晃的刀锋直接向那群曹家家丁劈头盖脸的砍来。
有胆子就把刀往公子爷脖子上滑一下试试,看看你们有没有这胆子!”
不想,那公子哥却是满不在乎,反过来威胁起了谢平安:“军爷,你少拿身份来吓唬我,我也不想知道你们受谁指使来这元阳城里赈灾,
你连汉陵侯的赈济粮也敢抢,是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就不怕坏了汉陵侯的规矩么?”
“不,饶命……”
左朔闻言一时有些纳闷,向许文静拱手说道:“军师,属下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啊,看这些饥民都饿的面黄肌瘦,定是灾民无疑……”
只见米棚前,一个衣着华贵,尖嘴猴腮的公子哥,带着几十个家丁正围在米桌前与负责此处分米的谢平安据理力争着什么。
“继续放粮,让人把尸体收拾了,对了,记得把曹浅的人头给本军师摘了,留着它还有用……”
事毕,许文静留下一句后,不再关注吓得瑟瑟发抖的灾民,径直向粥棚走去。
“这只是开始……”
回到粥棚内,许文静的脸上露出一抹阴狠无比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