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陈三反手一刀划过那名守军的咽喉,又带出一抹沸腾的热血,将他带入了永夜的轮回之中。
“哼……”
见到这一幕的守城官急的是嗔目欲裂,抓起边上一名吓的痛哭流涕的守军士兵推到垛墙口。
厚重的云州城门终于被撞开一个巨大的窟窿了,椭圆形体的硬木直接将门后一名守军士兵的胸膛砸凹,巨大的掀力直接将他凿飞出去,撞翻了身后成片带我同伴……
“轰~~”
城头的守官弓着身子游走在城壁之上,对着那些握着兵器缩在垛墙后吓得瑟瑟发抖的守军官兵不断大声吆喝叫骂。
如今,许文静正端坐在元阳郡守府前,批阅着各随行司务送来的文件,一脸的惬意之态。
城头的搏杀越来越激烈,凄厉的厮杀喊叫声和刀兵接触的碰撞声在整座城池蔓延开来,让城内的百姓都惶恐不安。
“我投降,求求你了,不要杀我……”
然而,早已杀红眼的乱军根本不会在乎这些同僚手足,即使求饶当下也是毫无怜悯的挥起手中钢刀长枪,对着他们的要害重重落下……
那名守城士兵看到云梯上一串蠕动的身影在夜色之下宛若成精的蜈蚣,吓得浑身发抖,大声哭喊了起来。
唐绝收刀望着眼前无头的躯体颈部正喷着激荡的鲜血,在他摇摇晃晃重重倒下的时候,嘴角浮现一道不屑地笑容,然后继续指挥大军收拾城墙上那群失去将领的参军。
城里以及四下的治安也在他和马国成的打理下大幅好转,现在军督府所控制的隶元地区,焕发了久违的生机。
“嘿~”
“噗……”
随着冲撞车指挥官又一次的呐喊,沉重的硬木撞杆再次被攻城的乱军拉扯到了极限。
短短半个月时间,元阳城和周边地区的秩序在他一手策划之下已经恢复过来,那些流落此地的灾民和本地受灾的百姓都被他“以工代赈”的策略拉去开凿水渠,用以缓解旱情。
乱军后阵中,望着火光下乱军士兵杀进云州城的方达,登时大笑起来:
说实话,许文静虽然身为军师,但他在处理政务的能力,也同样是一流的。
“砰~”
“噗~”
亲卫颤声说道:“回禀将军,已经派了两波人去刺史府找邢将军了,至今还未见到有人回来覆命啊……”
“一,二,嘿~”
“杀啊~”
“呲……”
“啊~”
“冲~”
“一鼓作气,撞开它!”
然而,就在他刚踏上台阶一步,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暴喝,等他一回头,却见一把虎虎生风的偃月刀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寒气,在自己眼中愈来愈大……
不过,黑暗中一支闪烁寒光的箭镞透穿了他的头颅,带出几点乳白色的秽物,彻底帮他解脱了恐惧和不安……
不等守城将领看清持偃月刀为何人,就感觉整个世界一阵眩晕四转,好不容易等眼前的眩晕停下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黑色的军靴。
“死~”
“飕飕飕……”
“啊……我不想死……”
而顶在城门后的守军在冲撞车撞击城门一刹那,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向后微微一仰,好在被身后的同伴死死堵了回来。
……
唯有侯龛的灵堂依旧孤零零的设立在刺史府正厅内,却没有了一个多时辰前的那股生气,地上满是东倒西歪的香烛黄符,似乎在嘲讽今晚发生的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一把高耸入云的云梯随着攻城士兵的一声呐喊,重重的贴在了墙面上,下一刻,一队士兵单手举盾,单手抓住扶起不停向上攀爬。
眼看城头大势已去,不少早就被吓破心胆的守军士兵丢下手中兵器,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乞求乱军能放自己一马。
“砰~”
“嘿~”
震天巨响声中,紧闭的城门终于被彻底撞开了,在一片碎屑飞舞之中,顶在城门后的守军齐齐被震翻在地。
一刀解决那名守军后,陈三弓身落地,一个翻滚来到另一名守军士兵脚下,刀锋对准他的双足,就是一个漂亮的横劈。
随着他们拉绳的手一松……
“唉,守不住了……”
十月初一,元阳城……
“噗呲~”
“不要让他们上来,把他们赶下去,你们在干什么!弓箭手,弓箭手人呢?”
“嗷嗷嗷……”
许文静眼前一亮:“孟珙到了?太好了,速速有请……”
“报~”
不想许文静刚起身,又有一名通传来报。
“启禀军师将军,探马来报,百里之外发现大股叛军向元阳城这里靠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