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闻言,拱手说道:“军督大人,末将有罪,还请军督大人责罚……”
狄安、陈昱忙俯身叩谢:“多谢总督大人……”
吕子让闻言上前劝道:“上将军现在多言无益,还是速速撤回上陵再做计较,如果这时远东军杀来,那可就想走都走不了了……”
“这,这就完了?”
刘策眉头一皱:“古肇良在泰州,李宿温的势力在雍州,两者省份差了上万里,如何这么快就得知两者的动向?”
对了,听闻裴济已经派人去和各大世家结盟,也过去有些日子了,有具体消息传来没?”
“本督的八万上陵精锐啊,如今十不存一,那屠夫白麒罔顾天道仁厚,更是屠尽我六万上陵将士,此等暴虐之徒,虎狼之辈,我们该如何能抵挡,
“杨顺?你说的是裴庆麾下那庶民出身的杨顺?”裴济闻言,眉头紧蹙,很快连连摇手说道,“不成不成,数十万大军岂可交由一介外人?更何况还是一介庶民……”
刘策这顿操作彻底让包括白麒在内所有人都傻眼了,封愁年和武镇英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阵,显然他们之前准备好的求情词汇一句都来不及用上,害自己白担心一场。
……
还请诸位赶紧替本督想想办法,否则,远东铁骑一到,我等还能安然坐在这里高谈阔论么……”
裴济犹豫不绝,思量着要不要把军权交给杨顺。
刘策嘴角一扬:“哦?是么?那邬幕丞给本军督说说,军规军律中,有没有规定对已受降却又哗变之徒采取的方案?”
裴济现在是又惊又怕,白麒那骇人听闻的手段彻底把他给吓的是魂不附体,连同在座诸多士绅也是同样惊惧万分,可谓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等落座后,刘策对白麒屠俘的事只字不提,冷眼扫了一圈众人,缓缓问道:“上陵方面有最新消息没?各路大军可否已经在边境候命扎营?”
裴庆冷静下来后,仔细想了想,重重叹息了一声:“悔不听狄安、陈昱之坚壁清野之计,先将涿州精壮转移,不然也不会落到这般尴尬下场……”
……
“罪在何处?”刘策沉声问道。
在经过天荡峡,见到已经成为一堆焦土的天荡关,以及满地未及清理干净的尸体,刘策脸沉的都快滴出水来。
“总督大人英明……”狄安说了一句,尔后抬眼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属下建议,暂时撤掉裴庆上将军一切职务,以安浮动的军心……”
经过白麒身边时,刘策冷哼一声,直接步入府厅,坐到了主案之上。
同一时间,得知天荡峡发生的一切后,刘策立刻带着近卫军,放下手头一切事务,火急火燎的奔赴涿州。
白麒闻言,立马起身进入府厅,低着头又跪在府厅正中,刚准备说话,却听刘策一声厉喝:“本军督说了多少次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莫名其妙跪什么?想违反军纪么?”
裴济坐在总督府大厅主案上,捧着刚送来的涿州情报,满脸焦虑的对厅内众人说道。
邬思道忙说道:“回禀军督大人,这些时日,属下一直都在熟记军规律法,不敢说了然于胸,但也记得了个大概……”
白麒说道:“虐杀降卒,罪无可赦……”
楚子俊回道:“军督大人,因为古肇良和李宿温现在就在京畿,估计凌思远是直接在京师与他们碰头,这才如此快把消息传来了……”
“尽诛!”邬思道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刘策冷哼一声:“虐杀降卒?你的意思是说,本军督也该死了?”
裴庆捏紧了拳头,重重虚空挥舞了一下,叹道:“传令全军,撤出岭南,火速向上陵退却,不过,本将军发誓,一定会把陆羽、白麒这二人付出惨重代价!”
裴济想了想,又说道:“另外,本督派人准备了一些礼物,命人给刘策送去,既然打不过人家,只能用其他法子跟他们缓和下紧张气氛了……”
狄安说道:“总督大人请暂息雷霆之怒,既然局势已经如此复杂,索性就死守上陵,与远东军进行一场消耗战,等远东军粮草耗尽之时,再与其好好谈判,为我上陵争取最大的利益……”
刘策沉思不语,良久继续说道:“先不去管他们了,让情报司密切留意上陵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前来回报。”
白麒忍不住问道,这个处罚未免也轻的有些太过了,感觉实在是不好意思。
刘策怒道:“那你还想怎么样?让本军督跟着你一起挨军杖么?还不快滚,领完军棍继续回府厅议事!”
“遵命!”
白麒叹了口气,起身前往军法处领罚,而府厅众人则继续开始商议接下来对上陵的计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