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
石诚的话,让本燃起希望之火的乞活军再次如泼一盆凉水,满是失望的神情。
张昭通也说道:“我这几日进攻倒是拔掉了几座高处的营寨,但这似乎也没什么用处,掐断不了他们的水源和粮道,
但面对这些烦不胜烦的壁垒要塞,武镇英也同样是一筹莫展。
更别说裴家身后还有世家的鼎力支持啊……”
陈午闻言,激动的拉住石诚:“刺史大人,我们乞活军不会白拿你们粮食的,你告诉我,他答应帮我们去救失散的亲人了么?”
刘策颌眼确认道:“没错,就是耗,杨顺是出了名的善守之将,胡奢又是诡计多谋,二人相辅相成,借助熟悉的地形阻挡我大军步伐,
陈午闻言,擦干眼泪问道:“刺史大人,你说的是真的么?谁能帮我们呢?”
上陵虽只有一省之地,但裴家在此经营多年,且这两年未有大的灾情变故,又是守成之战,比拼后勤如何能胜过他们呢?
就在大家为此感到十分气馁的时候,刘策和邬思道来到了他们中间,见大家都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笑着说道:“诸位,你们都是怎么了?”
一回到帐中,刘策的神情立马阴沉了下来,邬思道立马上前对他说道:“军督大人,按您的吩咐,已经派人去往远东催粮,顺便通知了卫稷卫王爷一起前来了……”
他所布置的要塞首尾相顾,错落有致,一方遭袭,其他各塞立马会前来驰援,简直是算无遗策,杨顺,是个将才……”
刘策大军集结之后,立刻对上陵境内各处关隘发起了总攻,直至今日,连续一个月的血战对峙,远东军遭遇了自西进以来,最为顽强的抵抗……
刘策摇摇头说道:“这一个月打下来,想必诸位也该明白了,硬攻不是办法,只会徒添伤亡,给后勤造成极大负担,
但闻一阵骡马的呼叫声传入耳畔,却见刺史石诚正指挥着一辆辆装满粮食的平车推到了乞活军跟前。
封愁年望着潮水般退下来的队伍,愤恨的怒喝一声,望着那一座座密密麻麻的关隘险阻,却是束手无策,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武你就少说几句吧!”封愁年将头盔丢在地上,摸了把光秃秃的头顶,愤恨地说道,“老子现在只想把那杨顺大卸八块方能消我心头之恨,这些时日以来,我补已经折损一千多兄弟了,结果一座坚塞都没打下来……”
陈庆和楚子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几人诉说情形,他们所部皆是起兵为主,根本无法在要塞关卡林立的地段展开攻势。
陈午忙上前对石诚说道:“刺史大人,总督大人可有回复,愿意帮我们救回亲人么?”
不过,对于如此严密的防御措施,他们二人也没有信心继续将他们逐一击破。
众将闻言,齐齐疑惑的问道。
在石诚刚转身刹那,身后立马响起一片低声的抽噎,不由让他停下了脚步,闭目深吸一口气后,咬咬牙回身来到陈午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事实上,裴济只说给这些流民每人两升米,但石诚被这支流民的行径给深深打动了,特意拿出自家余粮,给他们增加到一人一斗米,好让他们多吃几顿饱饭填腹。
刘策按了按手,示意他们无需多礼,然后坐到他们中间说道:“本军督知道,你们现在受到了些许挫折,但不管这么说,本军督依然希望你们不要放弃!”
石诚摇摇头:“如果你们真的想帮总督大人的话,就不要给他添乱了,拿了粮食早些离去吧,唉……”
石诚闻言沉默片刻,尔后对一些民夫吩咐道:“快点,把车上的粮食都卸下,发给这些百姓……”
武镇英说道:“地面被挖了好几道壕沟,攻城器械寸步难行,敌军士气又如此高昂,
何况,你们也走错地方了,凉州在西边,这里是东边,两省差了近万里之遥,如何能带你们去寻找自己亲人呢?
若无法将敌军引出来进行决斗,怕是还要再折损数万将士的性命也未必能打下这些烦人的要塞和关隘,
然后又跟陈午说道:“总督大人来信说了,每人发放一斗米,让大伙都吃顿饱饭……”
陈庆闻言说道:“军督大人,此法风险极大,我军目前虽占据五省之地,可这些年却多地干旱,农田颗粒无收,想要后勤辎重补给,主要还是靠远东运输,
石城说道:“天无绝人之路,你们这样在乎自己的家人,老天一定不会这样绝情的,现在,你们应该好好的活着……”
邬思道说道:“预计两月左右,算算时间,应该可以撑到远东各地把粮食送抵……”
“嗯……”
刘策捏了捏自己的鼻沿,睁开眼眸,淡淡地说道:“许文静和韩旷传来消息,黔州各地的官兵有哗变的迹象,塞外的蒙洛人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过几天本军督打算亲自去一趟黔州平定下日益不安的局势,以免影响了与上陵军的战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