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速阔台一离开,拓跋玉海当即对叶胤说道:“叶姑娘,你方才遮遮掩掩,无非是想撇开我的副手,与本王独处,现在有何话不妨敬请直言……”
拓跋玉海眉头一皱:“叶姑娘,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耻辱?你想说什么?”
发生这样大的事,蒙洛帝国上下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等我们之间都处理好国内事务,再来一次郑重的交涉,
到了那时,蒙洛帝国会发生何种动荡,师叔久在塞外草原,想必比不才更加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
“非也……”叶胤说道,“恩师在时不曾向不才透露师叔任何身份,一切都是不才的判断,
拓跋玉海看着淡定无比的叶胤,久久没有答话,整个府厅内,瞬间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拓跋玉海拱手鞠躬,对叶胤毕恭毕敬地说道:“墨者拓跋玉海,见过钜子!不想钜子慧眼如炬,一眼就识破墨者身份,实在令人佩服!”
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就仅凭一本书籍就切中我蒙洛帝国软肋,说吧,你想让本王怎么做,但条件不要太过分……”
不知不才所言有误么?师叔?”
“钜子,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拓跋玉海闻言脸色瞬间一沉,“圣皇的玩笑你开不起!”
那时起,不才已经能确定你极有可能就是不才未知的第四位师叔,你说,不才所言有理么?”
拓跋玉海说完,拿起茶杯饮下一口,气定神闲的看着叶胤,他很想看看这位气质脱俗的女子会如何回应自己提出的条件。
何况,贵国的大军遭到了重创,那我中原的官兵呢?还不是同样有四万条人命为此付出了代价,敢问他们的损失,贵国是否也愿意赔偿呢?”
另外,叶姑娘所言也对,既然这是大周朝廷的责任,那本王索性去神都跟大周的皇帝会谈也比在这里继续无谓的口舌之争要强……”
还有,不才听闻正蓝幡慕容所部不听调遣,执意要把兵力屯向西境夏国关口,你就没曾想过这个不安因素么?
叶胤淡淡一笑:“拓跋将军,不才可以理解,您方才所言,是在威胁么?”
叶胤取出《西域彤云志》,放在自己桌案上,缓缓说道:“居康公主的真相都掩藏在这本书籍之中,想必师叔也早已看过,真的想让不才将贵国的屈辱说出来么?”
拓跋玉海闻言,轻哼一笑:“叶姑娘,你这样纯属诡辩,蒙洛帝国这次虽然遭遇巨大损失,但你千万不要以为我蒙洛人已经没有还击的能力,
叶胤说道:“师叔,换个角度想想,也许不才是在为贵国的安稳所打算,玄武关外血战方歇,你我两边都有不小的损失,此刻再战怕是十分不明智,
所以师叔,不才建议,双方就此罢兵言和,等你处理完贵国的琐事之后,再来进行下一步的商榷,你觉的不才这个提议如何?”
叶胤轻轻一笑,摇摇头说道:“拓跋将军,不才心想,你是否搞错了?贵国与大周之间的恩恩怨怨与军督府没有半点关系,
拓跋玉海点了点头:“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墨者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但是,墨者还是要以蒙洛帝国辅政王的身份提醒你一句,
拓跋玉海见此,对速阔台说道:“你先出去,本王有些私事想和叶姑娘好好讨教……”
与是只能一路跟随这三十三名残军一直到了居康国境内,在那里,你们遇到了殷末微,也在他的威胁下,被迫与西域联军展开了一场本可以避免的战争,
拓跋将军能一眼认出不才手中所持乃墨家钜子历代所持信物,又问及了殷末微的状况,
那么用不了多久,玄武关下定会爆发一场比现在更加激烈百倍的战争,你真的愿意看到这一幕么,至少本王是不想再看到兵戎相见的那一幕发生,
一来,我军方胜士气恢宏,你若来攻,胜负也在五五之分,有必要继续拿蒙洛各幡的部族性命来赌这一场无法预料的结果么?相信以师叔如此稳重之人决不会做出这种不明智的事来,
拓跋玉海眼神一凝,也从座椅上起身说道:“你是如何得知本王另一层身份?莫非是殷末微告知与你的?”
听完叶胤的话,拓跋玉海久久没有开口,良久叹了口气说道:“不愧是殷末微选中的钜子继任者,
本王也听闻了刘策的事迹,年纪轻轻就有这等能为,本王非常想见一见他,希望下次在会议谈判上,本王能一睹远东前军都督的英姿……”
叶胤欠身说道:“既然双方共识达成,那不才也就不再多留师叔了,想必师叔还有很多烦恼要处置,还请师叔早些回去吧……”
“钜子,墨者就先告退……”拓跋玉海起身拱手,“但在墨者离开前,还是想提醒钜子一句,墨家钜子的使命是天下苍生,请您牢记这一点,墨者虽为夷狄,但是非曲直的道理还是知晓的,告辞……”
话毕,拓跋玉海大步走出了太守府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