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夏侯琼紧急令下,正冲在最前方的一千刀盾手齐齐将手中圆盾举过头顶,护住要害。
徐昭说道:“远东军中多配备战马代步,我雍州军中缺少马匹,如何能将他一举围歼?一旦让他从单面突围,直逼后方秦州,雍州各地来不及做出反应将会陷入极其被动的地步,
徐昭微颌眼帘:“刘策此人断不能小觑,为保险起见,我让夏育再领兵五千去固守秦岭平阳道,一旦刘策铤而走险,改走秦岭,也正好给予迎头痛击,
而守军士兵的胸膛却浮现一道深长的伤口,他身上薄薄的甲叶根本抵挡不住戚刀那沉重的挥砍……
“笃笃笃……”
待腾起的烟雾散去,刘策从窥镜中看到,破开的城墙,出现一道宽约七步的缺口。
张滇挥动沉重的铁枪,狠狠砸在一名远东军刀盾手的头盔之上,只见刀盾手头上那坚硬的铁盔在这一重击之下,立刻凹陷迸裂,破溅的铁片狠狠刺入了士兵的脑髓,结束了他的生命……
在前往安定方向的三岔口处,徐昭立刻命令部将在此处三条驰道把守,严防刘策进军。
形势危急,张滇当机立断,马上组织守军抵住缺口,对杀过来的远东军展开反击。
“安定城的守军兄弟都听着,为了城中的父老,我们就算拼尽最后一个人也不能让这群远东蛮子杀进城来,
躲在垛墙之后的安定城守军措不及防,成群结队的被震翻在地,四散的碎石落在他们身上,都造成了不小程度的伤害,为首的两名守军士兵当场被迎面而来的砖石砸扁脸颊而亡,城墙之上登时惊呼不断……
夏侯琼大吼一声,率本部三千士卒朝着那道轰陷的墙壁缺口,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
傍晚时分,安定城坚固的城墙在投石机不停歇的攻势下,早已变得满目疮痍,随着最后一块巨石击中一段墙面,此处整个墙体就立刻坍塌下来,连带城头来不及闪避的守军,也随着城墙滑落,被掀落墙体。
田晏大声领命:“遵命!”
对此,身为主将的夏侯琼是心急如焚,他好不容易争取到这次先登的机会,眼看缺口几乎就要占据,却又被安定守军给死死咬住不放,瞳孔里是欲要喷出火来,除了一遍又一遍的督促大军加紧进攻,却又没有其他的办法。
徐昭部将田晏问道:“徐将军,三条要道只有这么一些兵力把守,能拦阻刘策大军通过么?不是应该火速前去驰援安定,集结优势兵力将他围而歼之才对?”
远东军一名刀盾手和对面的安定守军士兵同时挥出手中佩刀,在刀锋落到对面躯体之上,发生了孑然不同的结果。
“喝~~”
放下窥镜,刘策手一挥,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放箭……”
“原来如此,多谢徐将军解答,令末将是茅塞顿开……”田晏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内由。
随着战事近一步升级,双方越来越多的士兵投入到城墙争夺战之中,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血与剑的交锋下,倒在血泊之中化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死~~”
雍州本就是民风彪悍的省份,比之远东各地甚至更甚,听张滇这么一鼓舞,瞬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力,各个都狼嗥着涌向缺口,与闻名天下的远东军展开了最为殊死的搏斗。
“哗啦啦……”
“噗呲~”
“冲过去……”
“防御……”
徐昭笑着摇摇头:“你说的这些只是片面之词,究其内因,是大部人马首尾之间讯息不便,前军遇敌,后军来不及做出相应部署,远不如少量精干部队部署得当,
一时间,木盾撞击躯体的震晃,短兵交触迸溅的火,激荡人心的厮杀之声,在安定城墙间,在两军将士的对决中,铺奏成一曲惊心动魄的战歌回荡。
面对这样的变故,夏侯琼所部三千士卒的进攻受到了严重的阻力,好几次眼看已经取得断壁缺口主导权的时候,很快又被安定守军给顶了回来。
田晏回道:“远东军武备精良,将士悍不畏死,自是能以一当十……”
张滇又连续挑杀两名刀盾手后,眼前的威胁暂时解除,于是将铁枪重重往碎石堆上一立,大声向守军士兵鼓舞道:
一声轰鸣震荡,巨石击中垛墙掩体,巨大的掀力冲击,直接将垛墙砸成粉碎。
“飕飕飕……”
“这安定守军将官是何人?”
从窥镜中密切注意着安定战局的刘策,见到城中守军在失去城墙庇护之下还能如此顽强,不由也有些微微震惊,大周各地还拥有如此血勇的部队,他真的是不多见了。
张义潮闻言说道:“军督大人,如若属下所料不差,这安定守将应该是王懋、张滇二人,这二人都曾是由徐昭部将,受徐昭举荐才任安定城守将一职……”
刘策沉思片刻,又拿起窥镜注视几许后,对传令官说道:“传令,让夏侯琼的部队先撤下来吧,这种情况,今天是休想打下安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