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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禹道:“太尉大人是死是活,一切皆有军督大人定夺,但在下可以明确告诉李太尉,雍州已经易主,郡守大人也已向军督大人投诚,李家在雍州的统治,已经彻底结束了!”
刘策看着公孙禹,单手托腮,良久才说道:“起来吧,你的心意,本军督知晓了,若你真有真才实学,本军督不介意给你一介官职,实现心中抱负!”
“公孙先生,你这话真是太放肆了!”刘策沉声一喝,“本军督现在是大周的前军都督,岂能做那种叛逆之举?”
“天真!你以为我李家就这些能力么?”李继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李家在雍州的声望,绝对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且慢!”刘策唤住他们,踱步至二人跟前,“本军督本不该过问你们处置李氏一族的事,但本军督还是想劝一句,差不多了,该有个了断了,我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你也不想你们的亲人在天之灵一直看你们这样残暴不仁吧?”
李继刚准备继续反驳,公孙禹却对身边一名士兵挥挥手:“将李太尉的嘴巴堵上吧,他说的太多了,也该歇歇了……”
公孙禹拱手行礼:“在下告退……”
“呵呵呵……”公孙禹干笑几声,摇摇头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李家无法跟军督大人抗衡的缘由,因为你们李家从未把百姓当自己人看待,永远都只是把他当成可以利用的工具!李家有今日之败,也都是在意料之中。”
刘策颌了下眼帘:“正是,二位将军来的正好,本军督答应过尔等,李继会交由你们发落,一会儿你们就去地牢吧……”
不过,就在边融卸任的第二天,他就莫名其妙的坠马而死,据亲兵说,当夜他因为高升举办宴会而喝了很多酒,兴奋之余,醉骑马匹不慎坠亡……
刘策微笑着点了点头:“公孙先生暂且退下,文册一会儿本军督就给你送去,等取到文册之后,先生就早些出发吧……”
“西郡客卿公孙禹,参见军督大人!”
现在,西郡五万边军就是自己向刘策效忠的筹码,公孙禹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办好这第一个差事,好跟刘策体现自己的价值,将来能在朝堂有一席之地。
经打探,公孙禹明白刘策治下的可怕实力,本欲要去投靠,但他深知由皇甫翟在,自己一旦前去刘策阵营,绝对会被皇甫翟找理由铲除,因为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绝对斗不过皇甫翟的,这才暂时栖身在西郡边融身边隐藏起来。
公孙禹躬身行了一礼,左右望了两眼,没有继续开口。
那儒袍中年人拱手说道:“在下公孙禹,是郡守大人的客卿,奉其之命,特将李太尉送交军督大人发落……”
公孙禹回道:“李太尉此言真是可笑,军督大人执掌北地八省之际,李家可是暗中使了不少绊子,更是直接给裴济送去不少粮草辎重,雍州会有今日之局面,还不是咎由自取么?”
公孙禹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等他刚离开没多久,田晏、夏育就进府厅对刘策拱手说道:“军督大人,卑职听闻李继已经逮捕,正押在地牢之中?”
太尉府内,负责押送李继的公孙禹等人在抵达秦州之际,他立马前来觐见刘策……
刘策想了想说道:“那么公孙先生,本军督想问一下,边融边郡守提出什么条件愿意献出手中兵符?”
“多谢军督大人成全!”田晏、夏育谢过之后,转身欲走。
这样吧,本军督待会儿修书一封,上书朝廷,封边郡守为秦州刺史,加封上将军,武乡侯,督理雍州北地四郡诸事,加雍州观察置办使,你觉得这样可行?”
也许公孙禹的手段并不坦荡,但他初衷是好的,十分期望墨学能堂而皇之再现与世,实现历代墨家钜子的振兴理念。
刘策闻言脸色一沉,似笑非笑的说道:“这边郡守可真是一名忧国忧民的好官啊……”
公孙禹笑着说道:“李太尉,郡守大人爱民如子,不愿再见雍州百姓身陷战火,所以特命在下将您带往秦州,只有太尉大人您的家族势力在雍州彻底崩灭,雍州的百姓从此才有好日子过……”
“不可能!”李继怒道,“你一个小小客卿知道什么?在雍州李家就是天,李家就是地!百姓必须无条件对我李家唯命是从,他们没资格表达自己的不满!”
刘策瞥了公孙禹一眼,点头说道:“公孙先生请讲……”
车队依然朝着秦州城方向徐徐前进,初夏的日光照在西北大地之上,干涩却又另有一番风味。
公孙禹道:“有了军督大人支持,在下一定能将西郡边军兵权从边融手中取来!”
公孙禹身体微微颤抖着说道:“军督大人,您和在下都是聪明人,您的所作所为早已让天下瞩目,
何况大周现在黯弱不堪,早该取而代之,在下一直寻求明主辅佐,振兴学派,大争之世,也只有军督大人一者可统御天下,
二人闻言,相互望了一眼,随后齐齐拱手说道:“军督大人放心,我等知道该怎么做!”
五月二十日,李继被田晏和夏育在街市口活寡千刀痛苦而死,沿街百姓无不叫好。
至此,渭河以北所有州省,已全在刘策掌控之下,得到消息的朝廷,震动异常!
但刘策,却已经把目光锁定在了西北方最后一个敌人身上……
羌胡,夏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