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漪萱摇摇头:“对不起,文静哥哥,我真的不能如你之意,如果你心中还对我有一丝感情,只求你救我夫君出牢笼,算我求你了……”
乔漪萱刚要安慰,却闻许文静暴喝一声:“哭什么哭!你们的废物爹抢走了我的女人,还敢在我面前哭?信不信我把你们都一起关起来!”
说完,乔漪萱带着一双儿女,毅然转身向牢房外走去。
一直在牢房外等候的许文静见乔漪萱出来后,故作镇定的搓搓手,上前问道:“怎么样?见到你丈夫了?”
官吏一言不发的来到周那双手前,笑着说道:“你这双手想必也是富贵人家用来写字的,如果我把你手指的指甲全剥了,不知道你还握不握的动笔?要不要试一下?”
一旦慎刑司的酷吏介入案件,你哪怕清白的也会落下一身伤病,重则一年半载根本无法痊愈。
当乔漪萱看到自己丈夫这般模样时,忍不住情泪决堤,忙扶住牢笼哭泣起来。
但是,周瑾明白,自己真的是冤枉的,一旦承认,他同样免不了一死,也有可能祸及自己妻儿……
幽暗的牢房内,周瑾捂着失去整片指甲的右手食指,身心因为受到前所未有折磨而不停抖动着。
当沾有盐水的皮鞭挥在自己身上瞬间,他才明白人体意志并不是口头说说这么简单。
这三天时间对周瑾来说可谓是度日如年,一天十二时辰有足足十个时辰在刑讯中渡过。
“啊~~”
“啊~~”
也在这时,一阵锁链滑动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阵声音传入周瑾耳畔:“乔夫人,既然是军师大人吩咐,我等自会放您进去,只是牢房阴暗潮湿,不宜久留,还请乔夫人早些出来……”
“劳烦您了……”
面对酷吏的审问,周瑾是面带痛苦的否认自己的罪责,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歹也是士族之后,却也会沦落到被人受刑逼供的这一天。
所谓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周瑾额头青筋暴起,他双眼泛红望着自己鲜血淋漓的食指,呼吸都开始不规则起来。
周瑾摇摇头,哭着说道:“夫人,实不相瞒,为夫真的是一个时辰都熬不下去了啊……”
可惜,至今为止,凡是进入慎刑司的人,基本都是满身是伤,这伤不单是肉体上,更是对精神上的摧残。
此刻,保安司刑讯室内……
“娘,我怕……”
“再问一遍,你到底跟黃覆什么关系?早些说了也好少吃点苦头……”
“不要再这么称呼我,叫我大人!”许文静恼怒的喝止一声,“你现在没资格这么称呼我!”
听着身后官吏在耳边恶声恶气的威胁,周瑾忍着身体的疼痛,继续说道:“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怎么可能会……”
许文静闻言,心中怒火炽盛,来回在屋内一阵踱步,最后问道:“在你心里,我真的就不如周瑾那个废物?他真的就让你这般死心塌地?”
那官吏闻言,立刻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奄奄一息的周瑾,随后说道:“算你运气好,把他拉回牢房。”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与是,他硬生生熬了三天,这三天绝对是他这一生至今为止最为痛苦的三天。
说完,官吏松开周瑾的手腕,让周瑾总算能舒服了一些。
乔漪萱忙对许文静说道:“文静哥哥,孩子还小,请你多担待……”
管家闻言,立刻遵照许文静意思去准备马车了,许文静则是端起茶碗,滑动几下茶碗盖子,对乔漪萱说道:“待会就送你去保安司见你丈夫,等你见到他之后,希望你能考虑下我方才所说的话……”
“大人,草民真的没有通敌叛国,希望你能明鉴啊……”
一声冷哼,官吏起身绕到他身后,忽然抓住他背缚的手腕,用力往上一抬。
周瑾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一脸惊恐的说道。
“夫君,你……你怎么成这样了?”
周瑾遍体鳞伤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身上带着枷锁镣铐,连日来的折磨已经把他那股子风流潇洒的才子形象完全磨去了。
良久,乔漪萱向周瑾了解了他这几日的遭遇,顿时心如刀割,然后下定决心说道:“夫君,你放心,妾身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你再忍几天好么?”
许文静闻言,回眸望了她一眼,随即苦笑道:“我真想不到,你居然会为了那么个男人,自贱到这般地步,萱儿啊,你这又何苦呢?”
乔漪萱擦干眼角泪痕,对许文静说道:“许大人不必多说,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夫君的,只要你能……”
“汉王到~”
正当乔漪萱为救周瑾苦苦哀求许文静之际,保安司外刘策忽然来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