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些坐骑也不能幸免,在箭雨洗礼之下,发出痛苦的嘶鸣……
“噗~”
箭雨倾盆,无情的落在西域前头部队的的头上,迸溅出一股股殷红的血柱,将周围寒冷的空气激射的灼热至极。
巨大的痛苦加上精神上的折磨,立马让这名西域老人精神崩溃,他用尽全身想要聪雪地上爬起来,但刚微微直起上半身,却是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再次仰面倒在雪地上,彻底气绝身亡。
三波箭雨攒射完毕,白麒身边的旗号手手中军旗高高一挥……
可是,一切都有些太迟了……
随着一声整齐划一的弓弦弹射,数千羽箭腾空而起,从白麒头顶扬过,直扑那些西域士兵而去。
铮铮马蹄声,战马喘息声,金属破开躯体声,骨断肌裂声,哭喊惨嗥声……
“他们的军功也不能落下……”白麒道,“阵亡兄弟的家眷必须要好生照顾,不能寒了他们的心,抚恤金我也会尽早向汉王上报。”
“尔等既然前来送死,那这堵尸墙就是尔等下场!尔等助纣为虐,害我中原同胞惨遭蹂躏,今日,我白麒,就要将你们这群无知鼠辈,一网打尽!”
“唏律律……”
“吁~~”
“嘶……”
擅隗还是不敢相信眼前景象,毕竟他印象中的那些久居西域的中原人软弱可欺,怎么也无法把这样的“杰作”跟他们联系在一起。
“啊……”
下一刻,他整个人都倒飞起来,战马的冲撞直接把他体内五脏六腑凿的七零八落,等他落地后,早已七孔流血而亡,至死脸上都挂着临终前呐喊的模样。
话音一落,尸墙后忽然响起成片弓臂扭曲的声响……
“嗯!”孙发重重点了点头,“已经全部火化,等回转雍州交于他们亲人。”
那西域兵连呻吟都未曾发出,整个人离地拔起,斜转两圈后,重重埋入雪地之中。
一名西域士兵还未从周围同伴被箭雨夺去性命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呆呆的站在原地身体不住颤抖。
夜幕降临,血战一整日的大战终于落下帷幕。
“那是什么……”
“怎么回事?吵什么吵?”
结果,一名汉军骑兵策马与他错身之际,手中环首刀顺着他的肩颈轻轻一甩,登时将他半边身躯切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擅隗顺着那士兵手指的地方望去,这一望之下,他惊的险些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一阵战马嘶啸,数以千计的汉军骑兵从尸墙之间的缝隙处鱼贯而出,向西域军团疾驰而去。
面对这股几乎无法抵抗的力量,加之失去擅隗主将指挥后,西域兵再也忍受不住恐惧,全盘崩溃。
瓦慈宫廷内,孙发一脸兴奋的向白麒汇报着此战丰硕的战绩,不到一万人杀的六万西域大军血流成河,以几乎忽略不计的伤亡代价取得如此大捷,让周围诸将心中都兴奋不已。
而擅隗,在第一波箭雨倾泄之下,连人带马早就被射成了刺猬,侧躺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行至瓦慈城下,蓦然,原本死气沉沉的人群骚乱起来,前头部队爆发阵阵惊恐的呼喊声。
而汉军骑兵,则是策马缓缓前行,将一切把后背留给自己的敌人追上,然后碾压成一片齑粉……
天地间除了这些,仿佛再也没有其他声响了……
还有一名年迈的西域兵,眼见自己在汉军铁骑追击下无法脱身,索性把心一横,怒吼一声后,高举手中粪叉,直直向侧面一名骑兵扑去。
“御……御敌~~”
就在擅隗愣神,周围西域士兵胆怯的后退之际,白麒忽然踏上尸墙顶端,一袭黑色战袍随风飘舞,轻蔑的望向早已目瞪口呆的西域军团。
……
“救命啊~”
整个瓦慈城郊,到处充斥着绝望的凄喊声,六万大军此刻如同一群见到狼群的绵羊,不顾一切的前拥后挤四散而逃,想要摆脱落入狼口的威胁。
“喏!”
听白麒这么一说,宫廷里的气氛有些沉闷,那往壁炉里添木料的西域女奴也是胆颤心惊的望着他们,生怕自己的性命也受到威胁。
白麒拍拍已经暖和的双手,笑着打破这沉闷的气氛:“不谈这些了,计划接下来的战斗吧,既然这股西域联军已被我们剿灭,那么就可以直接对胡沙、龟兹、西昌以及葱岭这代的西域诸国动手了,
只有把他们全部驱逐消灭,这一次我们出塞的目的才能达成,金重关的威胁才会解除……”
孙发闻言,忍不住问道:“白将军,属下还是不解,这攻占葱岭一代和金重关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白麒道:“当然有,而且非常重要,扼守住葱岭一代,就等于切断了蒙洛人跟西域的直接联系,蒙洛人想要从西域获取补给就没这么轻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