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薛如鸢的四轮马车边上,跟满了面带期盼的薛家众人,三岁的刘璁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对母亲问道。
“澈儿,你要记住,你将来注定要继承你父亲的衣钵,以后不单这座城市是属于你的,全天下都是属于你的,千万不要出差错,让你父王觉得失望!”
“汉王,白马街是我神都象征,除此之外,白马街内正在修葺学府,如何能在那里设置馆驿供番邦歇息?”
见有人反对自己,孔逸夫面色一沉,对姚仲说道:“姚御史,番邦朝贡是举国瞩目的大事,事关新朝颜面,区区学府另选他址便是,何须如此反对?”
孔逸夫一愣,拱手回道:“两者皆重要,只是……”
见三人都不说话,刘策身体微微向后一仰,说道:“既然你们五年都没做出什么政绩,那你们还有脸留在这个位置上么?把身上这身官服脱了吧……”
才四岁的刘澈此时彬彬有礼,对姜若颜的话是言听计从,所有举止都沉稳有度,成熟的完全不是一个四岁稚童该有的作为。
“说吧,何事?”
“微臣反对!”
刘策手一挥,止住孔逸夫继续说下去:“孔大学士所言过于保守,敢问这些番邦既然与我中原相交,除了每次朝贡拿走皇室所赐珠宝美玉外,还有什么作用?
刘策笑道:“原来的驿馆破败陈旧,那就命人翻修一下便行,何须再动用财力另修馆驿?把那些钱省下来用到民生或剿敌之上不好么?”
见刘策否决自己提议,孔逸夫当即说道:“汉王,番邦来朝,这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岂能如此轻描淡写?这可是事关汉王和新朝颜面呐……”
属于姜若颜的豪华四轮马车上,姜若颜对已经四岁的刘澈不停嘱咐着,眼中充满了期待之情。
小小年纪的他,已被姜若颜磨砺的几乎失去童年的乐趣,也不怪姜若颜对自己孩子狠心,只是姜若颜完全是把刘澈当成帝国接班人在培养,由此可见一斑了。
孔逸夫道:“回禀汉王,微臣这些时日在城内各处巡视了一圈,洛河沿攀的白马街风景秀丽,绝对能向番邦使臣感受我中原大国的巍丽气象……”
“说说吧,你们三个在司州分任太守、郡守和刺史高位,五年了,做出何政绩了?”
一时间,整个京师官场仿佛处在一片风雨飘摇的末日之中,面对刘策的“淫威”,大家只能夹起尾巴做人,尽量不要让这个活阎王找到把柄。
“娘,那些叔叔还有阿姨为什么都跟在我们身后啊?”
处理完这些事,刘策扫视大殿一圈,又问道:“诸位臣公,你们还有什么事要禀报么?”
说实话,孔逸夫在官吏审核过程中并没有任何违法违纪之处,但他的为人十分迂腐固执,让刘策这班子新朝官员相当不喜,包括刘策在内也是一样。
姚仲正待反驳,刘策忽然说道:“敢问孔大学士,是招待来使搏其欢颜重要,还是普及教育富国强民重要?”
这也是姜若颜不停对刘澈“施压”所致,两岁开始,姜若颜就开始教他识字,背诵远东课堂上一些必修的科目。
刘璁应了一声,便不再关注车窗外的情形,开始默默回忆薛如鸢教自己的礼数礼节。
“娘请安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经过刘策这么一番折腾,京师官场风气登时好转许多,沉珂的官衙被高效廉洁的新司代替,大大提升了运转效率。
“那你说说,新馆建在哪里比较妥善?”刘策问道。
当然,也有一些没有犯过什么大错的官员在心灰意冷之下主动请辞,经刘策审核过后一律批准。
“友邦?大国气象?”刘策闻言,冷哼一声,直起身对楚逸夫说道:“孔大学士,城中已有供各邦使臣休息的驿馆,何需再劳民伤财去扩建驿馆?”
一行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缓缓向宫行去,尽管许文静认为处理的已经十分低调了,没有来个十里红毯相迎什么的。
刘策高座龙椅边下的王位上,随手将一叠文册甩到跪在殿中央的三个官员身上。
在中原各地动乱时分可有伸出援手?哪怕捐过一文钱,出过半分力么?”
孔逸夫摇摇头道:“这些番邦,国小民弱,且路途遥远,自是有心无力……”
“有心无力?呵呵……”刘策淡淡一笑,旋即继续说道,“既然这些番邦小国只知道索取却不尽友邦义务,那就跟无赖无异,既然是无赖又何须理会他们的感受?
总之扩建馆驿之议作废,他们爱待就待,不待自便,此事就此决定,无需再议!说些其他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