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领就是云塞军的督帅,章严武,书吏名叫方肇新,同样也是武官出身。
刘策闻言,淡淡一笑:“掌控岭南,务必要保持道路顺畅,但这道路也并非只有陆路一条,海运同样可以将源源不断的辎重运输过去。”
刘策微微一笑:“你先去计划下,拿出个详细方案出来,朕打算派遣舰队进行一次近海远航,
章严武苦笑着说道:“埋了吧,至少他们都解脱了,二十年了,我想整个天下没有比咱更能守城的了。”
孔逸夫闻之一愣,摇头说道:“回禀陛下,微臣未曾去过塞外。”
刘策道:“那如果在江南各地设立船舶港口,可以及时补给所需辎重,如果运输辎重的大船犹如远东战列舰这般庞大呢?”
最后,刘策和许文静互望一眼,面带嘲讽的举起酒杯,轻声说道:“腐儒无用,夸夸其谈尔……”
这是许文静内心对孔逸夫这类酸儒的准确判断。
三月十八日,岭南,镇南关……
方肇新叹了口气,放下毛笔,抬头对章严武说道:“算上今天的,已经足足两万八千个兄弟了,是不是老规矩,把他们放后山埋了?”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们刚击退缅寮大军忽然发起的进攻,在密如飞蝗的箭雨侵袭下,硬生生的将登上城头的缅寮人给全部推了下去,再一次抵住了失城的危险。
她们跳的不是其他,正是那《礼仪之邦》。
“第二百七十七个……”
许文静回道:“陛下,这安南在中原镇南关外,国土狭长,当年人口逾三百万,当地民风一向彪悍,百姓贪婪而无收敛,与他们附属缅寮一样,时常劫掠岭南边郡村庄,可谓是中原一大痢疾。”
章严武道:“怎么,你想逃了?”
朕的四艘战列舰也不能全是摆设,是该拉出去历练历练了,命甘子霸的扬帆号与月中起锚,给在岭南的那群儿郎送一笔军饷,告诉他们,大汉为有他们存在而感到骄傲!”
许文静看着孔逸夫吃瘪的模样,心中大呼过瘾,忙对刘策建议道:“陛下,依微臣之见,这朝堂也该整顿了,当将孔逸夫、董文舒这等满口仁义道德,却无半点本事之辈全部剔除。”
孔逸夫无奈之下朝刘策施礼退了下去,等转身之际,他后背锦衣上已浸出一片汗水。
方肇新道:“督帅,属下实在想不明白,咱们记着这些还有啥用?朝廷会派人来么?这都多少年了?
“微臣,告退……”
“陛下,微臣……”
就在孔逸夫以为自己在口才上赢了许文静而感到沾沾自喜时,刘策忽然开口了:“敢问孔大学士,你可曾去过塞外?”
“老方,多少人了?”
方肇新打断章严武的话:“每次都是这套说辞,我耳朵都听的快起茧了,朝廷再难,难道还有我们云塞军难?我看咱们早就被抛弃了,这些话只不过是我们自欺欺人罢了。”
孔逸夫摇摇头,虚脱一般地拱手回道:“微臣不敢欺瞒陛下,微臣未有治理地方经验,怕是无法胜任啊……”
即便没有黄覆之乱,从长安到岭南,最快的捷径也要三万大军行上数月才能抵达,沿途还不算粮饷辎重的损耗,所以,想要直接掌控岭南,目前来看,还得仔细计划一番。”
刘策换了个坐姿,盯着孔逸夫一阵,旋即又问道:“那么孔大学士,朕如果命你去东莱(东部草原)任朔方郡守,你可有信心治理好此城,与塞外各部处理好关系?”
孔逸夫刚想辩解,但无奈刘策已经不在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声轻喝,结束了这次对话。
当城墙上最后一具倒下的躯体被抬到关下时,一名军中书吏握着一支断了半截的毛笔,在一本发黄的厚厚文册上写下了一串数字。
“海运?”许文静想了想,回道,“陛下,海运也并非没有人尝试过,虽说海运在顺风季,沿江南而下也只需不到一月便可抵达岭南海域,
章严武坐到方肇新对面,两人沉默一阵后,章严武开口说道:“老方啊,如果你想走,我不拦你,只是你走之前把你自个儿名字写到名册上,
这样将来有一天朝廷来人了,我就说你已战死,领了抚恤金我会亲自送到你和你家人手中。”
方肇新一听,顿时急了:“督帅,你把我方肇新当什么人了?我十六岁跟着你南征北讨至今刚好三十年,可曾有半句怨言?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
大周朝廷对云塞军不闻不问,就不能让我只发几句牢骚么?兴许过几天我也要躺在后山去陪兄弟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