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许文静轻哼一声,拍拍那神射手,随即继续下令道:“就这样,不要急,慢慢将他们放进来射,尽量瞄准盾牌空隙间射……”
论倾凌问道:“贵使,请您解释一下,那座石堡究竟是怎么回事?”
论倾凌听完侍从禀报,略有深意的盯着石堡上飘扬的那面军旗,随即对边上另一名侍从道:“把那蒙洛使者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噗~”
于是,他指挥在坡道上行军的士兵加速前进,让本就显的狭小的坡道变的更加拥挤……
“命前锋将军松布领两千精锐,即刻向石堡发动进攻,务必在天黑前取下石堡!”
好在石堡四周多的是石块,后方还有一个巨大淡水池,倒是解决了长期战斗水源被断的风险。
我们只需依天险固守,就能轻易将他们挡在石堡外,只要你们不偷懒,打起精神必能守到勃纥人退兵为止……”
话音一落,一名外号狗眼的汉军小校,端着臂张弩自告奋勇的接受这一任务。
“继续前进,长梯准备!”
“听闻勃纥人野蛮悍不畏死,正好,我许文静倒想看看,你勃纥人在石堡之下会流多少血,到底怕不怕死!”
论倾凌道:“你不是说陇右道是你们白羊王献给勃纥人的一份大礼么?等本相带军出征就会主动撤出镇守在陇右各处的兵马,
只是为何上面会有汉军驻守,这点我真的是一点不知,或许他们是趁陇右的蒙洛勇士撤防空虚侵占也说不定,
“飕~”
松布带着两千勃纥人向石堡展开了第一轮攻势,随着距离石堡范围越来越近,松布逐渐发现这道路越来越崎岖,原本至少可以排成二十人一列的队伍在进入狭窄的斜坡时,逐渐变成十人、五人,最后只能三人一列是极限了,只有通过那条斜坡,低势才会宽阔起来。
“防御~”
“噗噗噗……”
论倾凌一声令下,勃纥大军立刻开始变阵,很快,两千身披袄甲的两千勃纥人手持刀盾整装待命。
“是三万对五百!”许文静风淡云轻的纠正道,“人多有什么用,你仔细看看石堡周边地形,勃纥人想从各道进攻,他们兵力根本就施展不开,
许文静站在垛口旁,用窥镜注视着堡外情形,随后大声下令:“敌军即将进攻,弩手就位,检查弩箭!”
就在堡内汉军士兵刚布置完工事,刚想歇一歇的时候,勃纥人阵中的角号声停止了,紧随而来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野兽怪叫。
突如其来的伤亡,让周围的勃纥人立刻将盾牌护在要害处,防止落得同样下场。
果然,从窥镜中看到一支勃纥步兵正在数百步以外,在刀盾手掩护下,缓缓向石堡赶来。
松布感叹道:“难怪宰相大人让我弃马从步,这样陡峭狭窄的地势,骑兵根本就毫无作为。”
感叹完后,松布继续指挥大军前进,虽然道路难行,但最终还是离石堡逾来逾近,已经进入七十步距离。
石堡上又有一支弩箭疾驰射下,刚好钉在一名勃纥刀盾手的盾牌上,发出一阵清脆的轻响。
石堡内,汉军士兵们听闻肃杀的角号声,顿时紧张的握紧了手中兵械。
许文静沉喝一声,举起窥镜向堡外望去,凭直觉就知道勃纥人要开始进攻了,一场攻防战马上就要展开。
但这样所作所为,就不怕我们勃纥人都感到寒心么!”
毕竟他早就听闻陇右道的石堡有一夫莫开之势,想要攻取谈何容易,但从目前的表现来看,似乎那传言根本就是不可信,天黑之前应该可以取下这座石堡……
蒙洛使者抬眼望向高处石堡,凝望一阵后摇头说道:“我不明白宰相大人何意……”
不多时,那些“拾荒”的汉军士兵找到了大量石块和柴火,还有一口缺了两个角的大铁锅。
许文静有条不紊的指挥者堡内众人布置防御工事,毕竟跟随刘策南征北战多年,论军事水平即便是放在帅将如云的刘策嫡系内也是数一数二的。
堡内汉军士兵见许文静这堂堂朝廷一品大员都如此淡定,这心也就更踏实了,按照他的吩咐卖力的布置着防御工事。
请宰相大人务必相信,白羊王不可能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
“我!”
很快,石堡上弩箭射击的频率变的极其频繁,一支支锋利的弩箭要么钉在木盾上,要么射入勃纥人躯体,带出一团团血雾,很快凄惨的哀嚎声在石堡外响起。
那些没中箭的勃纥刀盾手举着盾牌在距离石堡外四十步距离,不断来回奔走,可惜他们被那弩箭压的根本抬不起头,只能被动挨打当缩头乌龟。
“啊~”
一声惨叫响起,只见一名勃纥人的大腿被一支弩箭贯穿,痛苦的甩下盾牌倒在地上,从他那扭曲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此时是痛苦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