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真的表现得很轻浮吗?
上官妃雪吃痛地揉了揉肩膀,抬头望去,只一眼,她就看呆了,目光直直的,神情有些呆滞。
“等等……”司羽望着一脸麻子的上官妃雪,吞了口口水,艰难地说道,“妃雪妹妹,等下的拜师宴,你还是别去了吧。”
可是方才,司羽还是一眼就将她认出来了,她现在的模样连她娘都不一定认得,为何会被他一眼识破?
男子摇头道,“幼时生的一场大病落下的病根,大夫说是顽疾,很难根治。”
“放心,我会想办法不让三太子殿下看到我的。”
上官妃雪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了怜香惜玉之情。
男子依旧没有回话。
“楚公子,原本您在这里。”
男子点头。
思来想去,上官妃雪只得出一个结论,就才此人性格非常古怪。
上官妃雪从地上将折扇捡起,放在指尖转了几圈,笑道,“这把折扇已经被我碰过,以免把毒传染给你,就送我好了。”
不是一般的雅清,而是十分十分的雅清,就像是一幅极品水墨画。
上官妃雪的话在喉咙里转了几圈,正愁找不到合适的词询问,就见府里的管家石岩匆匆跑来。
思来想去只得这一法子,自毁容貌,于是她用风干了的墨砚点在自己脸上,又做了一颗极大的假痣粘在鼻子一侧,拿镜子一照,堪堪将自己吓了一跳。
楚公子……姓楚的?楚卿?她的其中一只未婚夫?当庭抗旨的那一个?
因为韶清芙曾经对楚卿多番的言语诋毁,在上官妃雪看来,楚卿虽然病病歪歪,但清雅脱俗,只是性格冷漠淡然,至于韶清芙所说的比女人还要女人,却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这丫头,不做出点惊世骇俗的事来,都让人感到意外。
向来不会安慰人的上官妃雪突然伸手想要拍怕他的肩膀,不曾想手指还没碰到男子的衣衫,就见他身子微微一侧,有些厌恶地躲开了。
上官妃雪的手指尴尬地扬在半空中,嘴角扯了扯,又讪讪地收了回来。
男子还是没有回话。
昨夜她纠结了整整一宿没睡,其实内心是矛盾的,她既想要去观礼,又生怕被三太子认出来她上次假冒国子祭酒家大小姐一事。
司羽眉心一蹙,不知为何听了她的话之后,他反而担心起来。
来人是个男子,大约二十左右的年纪,身段清逸,相貌雅清。
两人这就结伴一起赶往铜雀台,途中男子时不时就要咳上几声,有事咳得厉害时,竟有些喘不过起来。
上官妃雪道,“正巧顺路,我带你去吧。”
这时面前的男子亦抬眸望了过来,接触到对方的有些清冷的目光,上官妃雪即刻垂下眼,迈开脚步,想要继续往前行。
男子的反应让她顿感丢脸,她原本只是怜香惜玉想要安慰他一番,怎料他竟是这种反应……
不知是因为她走得太急还是眼睛没放在路上,一不小心竟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人。
当然韶清芙这颗酸葡萄所说的话,又怎么能全信呢。
只不过知晓了他的身份之后,上官妃雪再也不愿与他结伴同行,乘两人没有察觉,悄悄地从另一条小道溜走了。
到了铜雀台,她不敢上去,只躲在一个角落偷偷往里看。
里面站着的几人都是她的旧相识。
为首的是三太子萧子墨,他身后并排站着的是君阡黎和司羽,再后是楚卿和几位叫不上名字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