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阡黎望着她的眉眼,静了半响道,“越是看不透的人越是危险,这样的人,还是离他远点为好,再说云阳公主对楚卿的心思人尽皆知,你想淌这趟混水么?”
“我手中的确是有免死金牌,可我不能拿它来救你的父亲。”他也如实道。
他低叹一声道,“你肩膀的伤如何?”
上官妃雪见他迟迟不说,便追问道,“因为什么……”
再看到她肩上刚刚结痂的伤口时,君阡黎的目光沉了一沉,“伤口这样深,还得重新找个大夫来看过。”
君阡黎凝着她的脸靥,恨得只咬牙,见她垂着头,一副万分委屈的模样,方才还坚如顽石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她还是摇头,神情有些恍惚,“我还得去找我爹的下落。”
君阡黎冷声道,“以后不许再见楚卿。”
君阡黎道,“经过这次的事情,我已经将府里的一干闲杂人等都驱逐出府了,剩下的那些都是跟了我多年的轻信,你大可放心。”
听到这个名字,君阡黎眸光又是一冷,他低声道,“让我看看你肩膀的伤势。”
“因为……”因为当初为了让二太子答应主动提出退婚,他以免死金牌作为筹码,二太子才同意此事。
上官妃雪如实点头。
“楚卿能这样帮我,或许他是个例外吧。”
“哦,楚卿帮我上了药,已经快好了。”
上官妃雪抬眸望向他,“不,不行,我现在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住在你这里,万一被人发现暗中向皇上告状,你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所以,免死金牌早就不在他手中,可他不能向上官妃雪说出实情,一旦说出实情,她就有可能铤而走险,去找二太子索要免死金牌,这无疑是羊入虎口。
“我可以帮你一起找。”
“这两天,你就住在我这里。”
“你手中可有一块免死金牌?”
上官妃雪听言,心里咯噔一下,有块地方瞬间裂开了一道细缝,她推开他的手臂,气得脸色发白,“你有什么苦衷不能说出来,难道比我爹的性命还要重要么?你若是早将免死金牌拿出来,我爹何至于被人劫走,到现在生死不明……”
“楚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上官妃雪怔了一怔,她能感觉到房间里的流动的空气越发沉闷,僵冷,她知道两人的谈话无法再进行下去。
她站起身,垂眸望向窗口略带停留,“我先走了。”
君阡黎随之也站起了身,凝着她双拳紧了一紧,“你要去哪儿?”
上官妃雪冷冷道,“我要去哪里都与你无关。”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只见君阡黎抬起手掌狠狠地击在木桌上,“砰”的一声巨响,木桌竟成了碎片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