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飘身而起一脚踩在季梧桐身上，没好气地哼道：“说重点！”

白淼淼捂着脑袋往上飞了半米，怒道：“你瞒着我的事还少了？”

白淼淼扯了扯嘴角，毫不迟疑地说道：“它就不该存在。”

“但那个小胡子最后还是失败了，不是么？”

季梧桐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在我看来，与其说那些能够理解罪、承载罪的人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还不如说他们被迫在立场方面变成了‘业’的敌人。”

少女无奈地点了点头，干笑着附和道：“你这不废话嘛，哪个废物能差点车翻整个地球啊？”

“是这样的。”

鬼萝莉那张毫无血色的俏脸似乎变得更白了几分，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与季梧桐四目相对，沉声道：“你之前曾经亲口说过，我们或许已经被勒令退出这个舞台了。”

白淼淼点了点头，轻声道：“我跟你是同一个想法，那个叫墨檀的小鬼既然能在最初就混进那些孩子中间，还是伊冬那个小鬼最好的朋友，恐怕有很高概率是【无罪之界】那个大舞台的重要任务，而且我听小真说，他在游戏来确实混得风生水起，已经成那个什么曙光教派的当红新贵了。”

白淼淼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点头道：“所以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问题，你竟然硬拉着我扯了这么久。”

季梧桐微微颔首，随即忽然问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丫头，‘罪’错在哪里？”

“那个舞台，本就满满当当地挤了无数个新角色啊，不如说像咱们这边的小鬼头才是少数。”

“是啊，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最终却变成了等同于文明公敌的存在，为整个世界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季梧桐有些疲惫地睁开双眼，对白淼淼露出了一个无奈地笑容：“虽然我直到现在都认为这个‘白莲’的形容真心糟透了。”

季梧桐弹了下白淼淼的额头，挑眉道：“总之，我现在只是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想法而已，具体头绪都还没有一个呢，你也别问太多了，什么时候等我想明白了，自然不会瞒着你不说。”

白淼淼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道：“表世界打不过人家，就算是属于咱们这些异常者的世界，他手下的那些臭鱼烂虾不也被干碎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白淼淼跟季梧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似乎远没有大家扎堆时咋呼，甚至会难得显露出真正符合自己年龄、城府与智力的画风：“我这种叛逆小鬼虽然不觉得‘业’是什么正能量，甚至还因为当年你这家伙的事对那东西没什么好感，但谁都得承认，代表规则的‘业’对生活在‘规则’中的我们不可能立场相悖，就像你不可能去憎恨地心引力、脚下星球的形状或者自己的腹内斜肌一样，那是整个世界逻辑构成与自洽的刚需，跟代表这些刚需的‘业’变成对立面，就是跟这世界为敌。”

“我的意思很简单。”

“是的，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了，‘罪’这个概念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而能够理解这份罪的人，自然就变成了常规意义是的‘罪人’，而罪人受到惩罚这种事，对任何三观正常的人来说都是一种天经地义。”

季梧桐随手拍开白淼淼搭在自己胸口上的小脚，淡淡地说道：“他是一个毋庸置疑的恶魔，如果我跟他生在同一个时代，一定会不择手段杀死他，但那个人之所以会堕落成恶魔，究竟是本性如此，还是罪的诱惑，亦或是……早在一切尚未开始之前，他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呢？”

季梧桐随口带过了这个话题，随即便慢吞吞地坐了起来，用力捏了捏白淼淼那表情格外阴沉的俏脸：“至于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呵呵，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个叫做墨檀的小鬼并不是‘罪’的载体，无论是他显露出来的这一面，还是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都很……嗯，复杂，但干净。”

鬼萝莉倒是没笑，她只是抓过季梧桐的衣摆擦着自己那只小皮鞋，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哼了一声：“简单易懂……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偏偏就是这种所谓‘简单易懂’的东西，竟然几乎没有人能够理解，而那些个别能够读懂这份单纯的人，都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

“有什么区别吗？”

白淼淼用力摇了摇头，皱眉道：“我越来越听不懂你的意思了。”

白淼淼抽了抽嘴角，虚着眼说道：“你不觉得你这话的中二浓度太高了吗？”

“没什么重点，只是一直在考虑自己能不能多做一些事罢了，当然，与过去不同，并不是以主角的身份，而出于协力者的立场。”

“有啊。”

“字面意思啊，我想让他帮我个忙。”

“因为他不认路啊。”

“这特么算什么优点？！”

“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一千六百八十章：终

截止到这章发布的时候，脖子以上已经没有大碍了，大家别担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