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公共区域,赤色星座一号会议室·休息室
“怎么就你们两个?”
坐在壁炉旁的醒龙微微蹙眉,对相继走进休息室的银月和先驱问道:“寒梅呢?”
在公共空间中身穿一身休闲西装,发色也从金发变成了黑发的先驱耸了耸肩,没说话。
而旁边穿着宽松运动服,气质温婉的银月则是转头看了眼会议室主厅的那边,表情有些微妙地说道:“玖玖姐把梅姐留在外面了,她说有猜到队长想问的是什么,所以光我和先驱两人过来就够了。”
“哦,那好吧。”
跟其他人一样,对九重有着无条件信任的醒龙直接选择了相信前者,微微颔首后便抬手向两人招呼道:“过来这边坐吧,个人赛我们一人打十场就肯定能晋级了,时间还有很多呢。”
于是,一头雾水的先驱跟似乎已经多少猜到了点什么的银月便走到醒龙面前相继落座,一起等待队长开口。
“那么,我就直入正题了。”
虽然才说过时间足够,但醒龙也没有卖关子,很快便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韩刚的外公,身体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奇怪的问题?”
“啊?”
“就是这么回事了。”
走神中的寒光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飞快地坐在醒龙对面的沙发上讪笑道:“不好意思啊雷子哥,刚才没听清。”
先驱咂了咂嘴,摇头道:“可是他现在这个状态已经影响到工作了,你就没办法坐视不理了,对吧?”
“那……”
“结果我们这次不是一起过去代表俱乐部去看望老人,帮忙安排医院啊、问诊啊什么的顺便接韩刚回来嘛。”
醒龙面色严肃地看向两人,问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刚爷爷的情况很不好么?我听说老人已经被安排转院到咱们这边了,而且是用老板的人脉,俱乐部的特殊经费,难道就算这样……希望也很渺茫吗?”
醒龙点头:“昂。”
银月掩嘴轻笑,随即正色问道:“所以队长你叫我们过来是因为……”
“坐。”
醒龙没好气地打断了先驱,摆手道:“你俩出去吧,让韩刚进来。”
“那事情就好办了,从海选赛的团体战开始,如果你的发挥有半点问题,之后的比赛就去当替补,有问题么?”
结果醒龙却是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寒梅聪明是不假,但在感情这方面其实还挺大条的,否则也不会跟谁都能处成兄弟,而韩刚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个小老弟,所以就算她情商智商都不差,没有人提醒的话也未必能纳过闷来,当局者迷就是这个意思了。”
醒龙想了想,试探着问道:“老爷子说,韩刚这么大岁数都没个对象,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别治了等死?”
先驱和银月看起来都有些意外:“弄明白了?”
“咱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打好比赛,别给俱乐部丢脸。”
先驱当时就惊了:“队长你怎么知道?!”
醒龙扯了扯嘴角:“里面是不是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们肯定都说不是啊,然后老爷子就……唉,感觉就自闭了。”
之前跟银月、寒梅两人一起去寒光老家接后者回俱乐部的先驱摊开双手,叹了口气:“我不是跟寒光一个宿舍嘛,之前他跟家里人视频时经常叫我一起打招呼,说真的,那会儿看老爷子跟前两天去医院探望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病来如山倒啊,那么壮实个精神老头,现在都已经憔悴的不像样了。”
“啊!!!”
先驱耸了耸肩,摊手道:“事情就是这样,队长你担心的事并不存在,老爷子再活个十几二十年的不是问题。”
“是寒梅姐。”
醒龙也无声地叹了口气,微微颔首道:“我之前去韩刚老家那边的时候,他爷爷还给我们下过厨呢,虽然问了我几个挺奇怪的问题,不过老人家确实很精神,真没想到会这样。”
先驱眨了眨眼,有点茫然。
先驱顿时蹙起了眉头,表情有些发苦:“但现在的问题在于,就算大家都被队长你给锤炼了一番,也都算是有所突破……韩刚终究还是要比我们这些人都强出一截的,把他从首发里摘出去可太伤了。”
醒龙轻轻拍了拍沙发扶手,皱眉道:“所以呢?既然老爷子这么不合作,你们最后到底是怎么说服他过来这边治病的?”
醒龙咂了咂嘴,长舒了一口气:“行吧,我想我已经把事情弄明白了。”
银月微微一笑,一双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她之前其实有个计划来着,就是带玖玖姐一起去寒光老家,然后让人家玖玖姐假装是寒光的女朋友哄老爷子开心,她觉得心态好了病就好得快了,所以无论具体怎么样,主要还是得让老人的心情好起来。”
醒龙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们家里都有老人,只要不是那种没心没肺没感情的,任谁都不会在亲人正在饱受病痛折磨时无动于衷,所以从个人的角度来说,我觉得韩刚不在状态完全可以理解,但现在【问罪论战】已经开始了,他如果迟迟不进入状态,我们就必须找到对应措施,甚至要在必要时把他从首发里换下来。”
“猜的。”
“是啊,然后寒光就开始劝他外公嘛。”
醒龙也不卖关子,待寒光坐下后立刻直入主题道:“我觉得你这两天有点不在状态,你觉得呢?”
银月抿了抿嘴,苦笑道:“队长你应该也知道吧,韩刚的外公一直都心心念念地想让他找个对象,甚至当年还怀疑你俩是不是出柜了。”
“嗯,就是这么回事。”
先驱叹了口气:“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别说寒光了,他爸妈感觉都快被老爷子折腾疯了。”
先驱点了点头,笑道:“人家大夫说了,韩刚外公的肺癌是中期,甚至都不是中晚期,凭人家老爷子过去能搬着酱缸一口气上五楼的底子,就算搁二十年前的医疗技术都能搞得定,更何况是现在?”
“当然是假的啊。”
银月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一边面色发苦地说道:“就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谁都爱搭不理的,后来寒梅姐去找人要老爷子的病历单联系这边,就剩我、先驱、寒光和寒光爸妈在病房里陪着,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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