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这两个方案是可行性最高的，除此之外从天青之顶外墙或者电梯井向上也有可行性，不过会受到限制。”

这些是露露没有向任何人吐露的想法，但在屏幕外的陆弥眼中就简单许多。

蓝色的扫描光从门框中显现，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的身后，数十上百种稀有的水生生物挤在偌大水族箱的角落瑟瑟发抖，就像遇到天敌掠食者，鳄鱼早已经被吓晕过去，翻起值钱的白肚皮。

安娜在水族箱里躺得迷迷糊糊，居然产生某种奇怪的感觉。

紧绷的身子稍微放松，她忍不住吸一口气。

露露犹豫一秒还是从墙角站起，艾娃的解释逻辑没有问题。

所以说，一再强调过，思维迪化要不得。

他们倒是默契的没有再询问“总裁”，而认定这是一次考验。考验通过肯定能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艾娃。”

等到最后翻脸，大不了就打一场，打得过完事，打不过读档。

这个时候，她才察觉到不对。

她呆呆盯着头顶的日光灯：“枯燥，真是太枯燥了。”

好不容易把头发从大门里抽出，安娜才泪汪汪的打量四周，屏息戒备。

安娜翻了个身，继续躺着，丝毫不知道集团的几个武装部门在接到“全军出击”命令后已经乱了套，负责人在会议室吵成一团。

大门打开，安娜茫然的走了进去，然后在黑钢质地大门严丝合缝关闭后被刺痛惊醒。

“草（一种植物），老娘的头发！嘶~”

露露压低声音：“你对绿洲集团如此了解，地图、权限、监控你都能干涉，为什么不自己逃出去？”

两个方案中她选择了这一个，毕竟通风管狭窄，连躲的地方都没有，消防通道被发现还可以反抗一下。

“咕噜咕噜”

所有科技产品在这里消失了，只剩下原始的光折射，天板附近有斜开的小孔，光线在黑钢中精妙的折射，用一种昏暗但清澈的光辉照亮整个空间，飘荡的灰尘好像城市精灵，蹁跹落下的姿态夺人眼眸。

整个第一百层完全是空荡荡的黑钢铁块，它们凹凸不平的铺在地板上；走廊空无一人，远处飘来刺鼻的消毒水味，就像走进一处医院，不少铁块上还有未干的血迹，就像才经历一场屠宰。

他也觉得这个“黑客艾娃”有问题，毕竟又不是傻子，一路上能实时监控露露的所在环境让她避开所有守卫和摄像头，规划最佳行动路线，简直离谱。

配电间里是密密麻麻的电路和电闸，露露小心翼翼绕过这些危险玩意，靠着柜子坐下。

“以上为封闭区域，请验证权限。”

所有奢华她都提不起兴趣，所有苦心孤诣的装饰都没能让她停留半步，沿着螺旋手扶梯穿过几层地板，最后来到写着“100”字样的大门口。

“经历数据化改造之后，我们舍弃肉体，以数据的方式活在网络中。天青之顶的网络接口是局域网，即使现在我能通过他们‘虚数丛林’的监狱漏洞获取关于绿洲集团的情报，但没有物理主机，依旧只能留在这个地方。”

玩家的选择就那么简单。

“这，才是生活。”

“了解。”

[露露发现蛛丝马迹，开始怀疑“黑客艾娃”]

艾娃的声音从磁盘里源源不断传出，细致为露露规划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她伸了个懒腰从水族箱爬出，在地板上留下湿哒哒的轨迹。

不知过了多久

空洞的圆环、莫名的呼唤。

不知道还以为指挥者是eva呢！

“s-04，权限验证通过。”

所以才会停下来休息。

安娜躺在水族箱里，枕着一头鳄鱼，绯红色长发如水藻般飘荡。

都已经只差临门一脚，半途而废有些可惜。

要不要留人守家？

——天界之门！

第二章，晚了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