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

老卢饶有兴致的点头。

“发烧的话要及时去看医生”

“开枪，杀了我。”

她生怕这个鸟人悲痛过度迁怒她让她陪葬。

eva望向躺在地上的露露，还在没心没肺的流口水，丝毫不知道已经任人鱼肉。

那么，被永远困在虚拟世界里生存，他们算不算‘活着’？”

“很难吗，项目可是我亲自主持调遣。”老卢手里晃荡着装满淡黄色液体的试管，就像晃荡红酒杯：“我不仅能保持清醒，还能把意识一部分投入幻境，这是神秘学方面的高级应用，你的数据库里没有记载。”

如果写在小说里肯定会被骂“你写你马呢？”这种话。

eva没有再说话，她的数据流监控告诉她，并不是所有人都被锁住。

他平铺直叙的淡淡说道：

eva不知为何想到这个形容词。

就如刚才所说，小露露的举动突兀、生硬，完完全全的不符合常理。

老卢浑不在意的往后退一步，莫名望着飧鸽，嘴角咧起笑意，慢慢对小露露说出对eva说过同样的话：“殿下，您可以猜一猜，我刚才对你说的一切

这个男人，他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么？

“你也无法干涉，现在这栋楼除了你我之外所有人都已经被致幻剂锁住，不过你是智能中枢，不受影响。”

他转过身，仔细端详倒地飧鸽的鸟头，黑气还在他身上弥漫，向周围发散莫大的压迫力。老卢就看着他在意识全无的情况下浑身颤抖，似乎经历什么巨大冲击。

“什么是‘正确的道路’？”

飧鸽率先慌了神，急急忙忙想要过来，但还没走两步就被呵斥：“闭嘴，别过来！”

卢来和小露露同时制止了飧鸽。

大露露眼珠一转，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嘴里还叨念：“脑袋刚才摔坏了，没发烧啊？”

“开枪，杀了我。”

“现在的世界就像决堤的洼地，时间海海水不断涌入，带来源源不断的旧日，人类们被挤压，最后聚集成这个城市，就像洪水里唯一的高地，而且也在摇摇欲坠。”

“没什么好说的。”小露露苦着脸抹了把自己的血：“我只是在赌你会出来救我，或者这里不是真实世界。”

小露露咚的一下直挺挺砸在地上，整个过程奇快无比，以至于另外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小屁孩露露提高音量重复一遍，抬了抬手中的枪：“你不是想要‘天青之矛’吗？杀了我，它们就是你的。”

老卢的谋划，似乎并不像他预设的那么完美。

eva话锋一转：“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说这种话，语气必须决绝，因为说话人必定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和挣扎，最后在说话时完成情操的升华，渲染了感情，烘托了悲壮，带动了旁观者的气氛——就像李团长打平安县城时秀芹大喊“不要管我，开炮”一样。

从眉头舒展与紧锁的变化来看，似乎在做一个不那么愉快的梦，偶尔还嘟囔着“给我死”、“没想到吧”这类怪话。

“咳咳扯远了抱歉。”

“麻烦，不杀就让开。”

“生死是相对的，如何判断存活和死亡只取决于智慧生物的感性意识，比如脉搏寂静、呼吸停止，甚至肉体腐烂你的神秘学数据库里一定有相关记录，这些代表死亡的客观规律很片面。否则话，冥界和星界的庞大居民都不能归之为‘生命’。”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别怪我，殿下，我也是人类的一员。”

“我知道我知道。”

老卢漫不经心的回答：“毕竟只是模仿现世的虚构世界，被一些有见识有能力的人看出问题很正常。只是我说过的，幻境完美复制现世的所谓客观规律，即使意识到虚假，想要超脱有谈何容易？”

“这是从神秘学角度来说，科学没那么严谨。”

小露露煞有介事的点头：“你拿什么维护这个意识牢笼的延续？”

就好像现在。

“没有？哦，说说看，殿下。”

露露和飧鸽齐齐愣住，茫然望着说话的小屁孩，就连剑拔弩张的气氛都缓解不少。

“杀了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但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

“砰！”

飧鸽也没转过弯，不过他刚才还在痛哭流涕的样子被几人映在眼里，现在老脸一红，只是默默退到一边。

飧鸽“唰”一下挡在小露露前面，黑气倏然爆发，凶焰滔天，看样子是准备直接动手。

大露露：“？？？”

露露目瞪口呆，看看老卢又看看小露露，脑子有些不够用。

大露露又往后蹦出几米：“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旁观的露露心底升起一股荒谬，他可是“旧日之主”！导致这一切现状的开端，现在居然叫嚷着要拯救人类。

“很难向你们解释。”老卢又搬出同样的说辞：“可以看成一个实验，而你们恰巧是实验对象。”

察觉到eva的注视，才轻咳一声：“放轻松点，我如果想杀他们根本用不了那么麻烦不过你可以记录一下，致幻剂浓度为0.7%以上时，‘旧日’也会陷入幻境，且肉体没有异变危险，归档编号l-081。”

好好的战斗剧情怎么突然成了科普？

“也有可能。”

“所以呢？”

“eva，才几分钟你就转移的最高权限，看来是蓄谋已久啊。”

“殿下！”

复杂的安排计谋背后，居然出乎意料的幼稚。

老卢看上去很和善，如果不知道他是最终boss，此时的交谈倒显得其乐融融。

“eva，你是清楚的。旧日之城已经是落日余晖，迟早被旧日淹没，偏安一隅只是慢性死亡，而我为所有人创造了一个新世界。”

eva轻轻摇头：“不算。完整的现世生命需要意识、灵魂、肉体，这种做法只是截留了意识，虚构出肉体，没有灵魂。”

老卢带着卢来蓦然从走廊里走出，听上去挺不满。

eva怔怔看着老卢自豪的笑容，他似乎非常信奉自己这套理论。

“拿你。”

“如此大胆的尝试殿下您什么时候察觉到不对？”

“所以”

“不关不关我事啊，你看见的！是她自己动的手。”

二合一大章。

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