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鱼终有一死

在圣域之前，超凡力量的表现形式与力量层级多种多样，这是陆弥知道的事情。

哪怕在旧日之城这种已经有序列超凡作为“标准教科书”的地方，其他超凡力量也依旧有生存土壤。

但实际上，“超凡”二字一直都是笼统的概念，界定模糊。

打个比方，某神奥超级英雄系列电影中的绿巨人。

他被生物改造后产生变异，不仅形态发生改变，战斗力生命力也天差地别。没有灵能法力之类超凡要素，仅靠肉体搏杀。

那算不算超凡？

还是说归纳到科技变异领域？

又或者某个修真世界，所有人一出生就是金丹元婴，所有人都认为拥有这种力量是很正常的事，他们又算不算超凡？

归根结底，超凡取决于人类群体的认知，就只是代表本身的字面意思——超越凡尘。

陆弥脑海瞬间冒出好几个标准答案，却见到屏幕里的小鲸鱼哈哈一笑：

烧烤架要买，挂鳞刀要买毒鱼粮也来一点。

譬如赤鸢，她是靠圣痕以及星界古神“长生仙”进入超凡领域，甚至直接跳过了圣域这一步骤，在陆弥几轮氪金抽卡下成为氪金战神。

天青之矛在手中转了个枪，她指了指战场：

回到眼前，米珐狂暴迅猛的攻势和压制卡莲的战绩，毫无疑问，也是超凡。

偶尔拉开距离时惊鸿一瞥过她的外表。脸上隆起血管般的纹路，破碎的角质层后孢子菌丝入网般保护内脏，骨翼像藤蔓舞动，如果不是眼睛里还保持智慧，简直能完全称作狂暴又嗜血的野兽。

“我们上去帮忙，先制服这个有钱人再去找旧日之主！”

而另一边露露已经与小露露和安娜汇合，安娜当然也认出来这个会把她丢进垃圾桶的屑小孩，还在小声自言自语：

米珐晃了晃脑袋，头顶呆毛摇曳，就像嘲讽。

卡莲声音冷冽如冰，看着米珐质问。

两个露露的脸色都肉眼可见铁青。

“你说什么？”

“因为我那蠢主人是萝莉控啊！这种小女孩他最喜欢了，一定不会放弃。”

因为本聪明善良正直，因为本聪明绝不会放弃帮过自己的人逃跑，因为本聪明见不得以大欺小

“没什么。”变成玩偶的小鲸鱼摇头，被丢进垃圾桶是她的黑历史：“现在我们是上去帮忙还是撤？”

“唔？”

屏幕后，陆弥正襟危坐脸色沉静如水盯着小鲸鱼玩偶。

两人目光交错，再次碰撞到一起，只是这次比刚才还要狂暴许多。

他的眼神逐渐冰冷，慢悠悠从电视机柜里找出备用手柄，心里却对小鲸鱼下了死刑。

而在她们远一些的位置，无人关注的战场边缘。

但她毫无疑问，能被称作强者。

她受到过生物改造，受到过希尔的寄生，受到过圣痕觉醒身上杂糅的力量并不算少，这些力量又在小小的身躯上杂糅到一种不可能达成的和谐程度，因此才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潜力。

卡莲依旧保持自己作为三大财阀之一掌舵者的骄傲，撕掉身上破破烂烂的角质壳，与米珐不同，血丝顷刻间从被撕开的部分渗出。

连绵不绝的碰撞声第一次迎来超过两秒的空挡。

“我主人的话应该会选择上去帮忙。”

一边是对峙的卡莲和米珐，一边是天空中愈来愈旋转急促的旋涡，露露的艾尔达手套不止一次提示“检测到巨大时空涟漪，旧日位置已标记”。

“虽然我只是在履行合同，但能遇到‘自己’也是很新奇的体验”她面不改色自言自语：“把你带回去，研究观察也不失为一个好决策。”

“轰！”

——如果有系统提示现在肯定是这样。

此时此刻她还没有从思维惯性中走出，依旧认为这个“小时候自己”还是某个组织的实验体，被派遣来阻挠她。

而凡尘毫无疑问指代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者。

露露同样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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