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嘀嘀咕咕啥呢，西内！”

露露子弹坠落，老卢闷哼一声从阴影中躲过弹幕，闪现到稍微远一点的位置，风度不在。

老卢失败了，谋划在即将成功的前夜以最不讲道理的方式失败，但同时也留下艰难的选择题。

“砰！”

“即使明知会撞南墙，也一定要试一试你和你父亲倒是有那么些相似之处。”

电话挂断时，屏幕中的众人才回过神来。

认真说起来，这里只有她们两个是一体的。

天之舞的buff不断堆叠，光效让露露的射击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落到老卢眼里就变成不太聪明的固执。

颅骨哀鸣，隐约有什么爆开的声音响起。

“不算，神交已久。”

“你对他很了解？”

“你不是才说的吗？撞南墙啊！”

而白可丁的注意力始终放在远处的卢来身上。

所有人动作都停住，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幕。

露露骤然跃入阴影，狂暴的子弹从四面八方笼罩。

“那你就应该知道，我老爸从来不是固执的人，他会去撞南墙，肯定是因为南墙只要轻轻撞一撞，就能撞破。”

枪响了。

“这根本不是个很难的选择。”

所有人的屏住呼吸，没有人插手，白吹雪只是静静站在露露身边，算是默认她的做法。

他奋起反抗，同样利用阴影扯出巨大的帷幕，直觉告诉露露，帷幕之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危险，倘若冲入其中的话，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仿佛时光凝固，纯白的光点自天际流星般划过，就像吸尘器遇到床单，整片天空的黑暗都被拉扯进光点之中。

“你笑什么？”露露冷漠站在他面前。

他的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一个大洞。

生机大量流逝，他依靠在断裂的钢梁柱上，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露露和白可丁几人，忍不住沙哑地笑了起来。

露露，扣动扳机。

露露淡淡把两把火铳在手中交换，而老卢却愕然的低下头。

看到这幕，陆弥一惊，他首次见希尔动真格，这也太猛了吧？

无穷尽的烈火自虚无中升腾喷薄，金红色的奇异海洋在火焰中沸腾。

“好歹也是我的伴生物，一枪不开算什么事。”

这就是真相。

燃烧！燃烧！燃烧！

“小豆芽，这两把枪归我了。”露露朝小露露咧出大白牙。

“大叔别那么凶嘛。”露露掏掏耳朵：“谁都知道你老人家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可谁想到今天你这南墙脆的像纸一样，一撞就碎。”

于是她换了个扑杀姿势，在帷幕上三百六十度转体，落到旁边举起双手。

天亮了。

老卢呆呆望着她，高举的双手之上——空无一物。

少了这层“盖”，原本空间的样子就显现出来。

力气随着受伤事件的延长而流逝，不过他忽然抬起头：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做了什么！”

露露把枪丢回小露露手中，对仍未阖眼的老卢说：

“但你应该猜不到，我最讨厌使命之类的东西了。你把命运当做自身一切，认为要么遵守，要么反抗，对本小姐而言”

露露俯下身，竖起中指：

“去他妈的命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