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瞧着,今日在宫门前相迎的人并不是小厦子。
这样紧着攀高枝儿的奴才,不论宫中还是他处,处处皆是。
全然只凭着一张阿谀奉承的嘴,哄的主子开心了,便调其为任些好差事。
我颔首应了,让其起了身,一静扶着我上了小轿,小六儿跟在一旁笑着道,“奴才从前仰慕公主威名已久,却一直无福难以得见公主真颜,今日有幸伺候公主,实在是奴才三生修来的福气。”
那小内侍躬着身子,快步着人抬着小轿迎了上来,“奴才小六儿,给如意公主请安。”
只冷生生一句,小六儿听了便瞬时躬身闭语,一路之上却都未再敢说一句话。
我听了小六儿的话,瞧了他一眼却懒得理会,我向来不喜话多阿谀之人,且他这番话我怎听都觉着别扭的很。
人往高处走,我虽见惯了这些,但近来这样阿谀奉承的人实在见得太多,是以又见如此,便是有些厌烦了。
到了御书房,陆有真迎在殿外,见了我,快步迎了上来,“公主可算来了。”
我见陆有真这般急急的模样,是怕宫中出了什么事,赶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一静扶着我下了小轿,陆有真一旁引着向御书房走去,边走边道,“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现下正一人在偏殿中呢,不准任何人进去。连康嫔娘娘来了,也被皇上赶了回去,奴才实在是没法子了,幸好公主来了。”
舅舅在位这么多年,印象中却也鲜少发过这样大的火气,我随着向内而去,一边问道,“可知是为了何事?”
陆有真顿了顿一瞬,方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