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复刻的前几天,宴七便把书院里的名单给白茶送了过来,每个名字旁边还有画像,不至于让白茶到时候不知道谁是谁。
宴七没料到她盯着这幅画看了这么久,是为了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附和着说了一句:“奴也这么觉得。”
“成嵩,我听说过他。”
皇庄也好,皇宫也好,并没有传出其他的流言,而且皇庄里的那位“公主”还继续在养病,公主不像是太子,可没有那么多的人嚷着要去“探病”。
白茶得以暂时安心的用白昼的身份在东宫里住了下来。
自古以来,权势滔天的大太监可不少,但能真正善终的大太监,可是寥寥无几。
白茶“哦”了一声,“他本人比画里长得丑多了。”
宴七的名声本来就很坏了,他贪恋权势,又迷恋富贵,曾经有不少人给他送金银珠宝来贿赂他的,他自然是照单全收,至于帮不帮别人办事,那就看他心情了。
宴七又翻了一页,“这是宋王府的世子。”
她的冷静沉着,可不像是她以前在外人面前展示的那般安静柔弱。
过了几日,太子“大病初愈”,终于能如往常一般的上课了,除了要上太傅的一对一的私教课以外,太子也需要与其他的权贵公子一起在皇家书院里上课。
可以想象,如果这次宴七再把那群“探望太子”的年轻人给请去喝茶,那么等到他将来失势,将会遭受何种猛烈的报复。
“殿下身体可还好?”
简直就是不痛不痒。
宴七收回了目光,低着嗓音应了一声:“便按公主说的办。”
宴七语气毫无波澜,“奴并不在乎名声。”
其实白茶来扮演白昼这回事,真要细究起来,肯定是有很多端倪的,毕竟她回皇宫回的匆忙,也说不准被哪个宫人知道了,但白茶低估了宴七对宫人的掌控度。
他垂眸看她,一时不语。
当然,也可以是仗着身份与其他人不一样,所以他胆子才比别人更大。
朝中文武大臣,尤其是士族子弟,对宴七的如此行径很是看不起,毫无疑问,宴七在很多人心中就是一个奸宦,可是他们顶多找到宴七收过别人钱的证据,这点小事弹劾上去,陛下只有一句:“宴七,以后你不可再这么做了。”
她看的太久,宴七便适时补了一句:“宋王世子一表人才,有不少闺阁女子心仪于他,但他已经与文太傅的孙女定下了婚约。”
有了宴七的补课,白茶在踏进书院里的那一刻,总算是不慌不忙的一一把来打招呼的同学给应付了过去。
说是没什么大碍,但她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可是还有着大问题。
成嵩关心的说道:“殿下怎么不多休息几日呢?”
“我才休息了半个月,就让你们担忧不已,寝食难安,若是再多休息几日,我怕你们就真的会绝食而亡了。”
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让成嵩面露尴尬,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怎么一场病后,太子说话都带了刺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