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初步锁定

车辆在黑夜里穿梭，于泽成很担心，他没有直接联系长官的方法，以前跟章小曼时也只是被动接受命令。

直到她被捕，才有人跟他联系，却不是小组成员或引路人，而是跟他一样的黑龙会负责人。

只能把消息送给另一负责人，由他来传递上去，至于能不能尽快传递不敢保证。

九点半，车辆停在yb区街巷一家楼前，于泽成警惕的扫视一眼，居然还能看到偶尔几个男人出现。

没办法，街巷出名的青楼楚馆，喜渔色的真男人都来这里消遣。毕竟时间有些晚，街上也黑漆漆，没几家挂红灯的店铺。

于泽成走进的两层楼，门前还挂着红灯笼，意思还正常营业，灯笼取下就不要在进门，进门也不招待。

褚文昊远远观察片刻，他没来此寻欢作乐，渔色他喜欢，却只在君漫歌身上彰显男儿本色。

听过，街柳巷的很是出名，招待的都是中层往下的男人，不算高档的地方。

悄悄来到车旁，记住车牌号，明天查查就知道男子的身份。抬眼望去，“醉玲珑”三个大字勉强能看清。

跑青楼来见人，日本间谍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引路人的可能性也不大。

说到这里姜阳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一脸神秘的笑容，“前两天我可碰到你媳妇，噢、严格来说是前未婚妻，无意中帮了她一次，不然她可要被警察局的人带走，委屈指定要受，你可要好好感谢我才行。

只能赌，送信之人或来取信之人都走后门，所以在确定于泽成离开后，就来到后门远远监视。

刚藏好就有脚步声传来，柜台正对后屋门口，两人经过时褚文昊屏住呼吸，难免心脏跳动的很快。

一间独立的厢房，透过竹帘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在低声交谈。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黑影来到后门处敲响院门，门从里面打开黑影闪身进入里面。

他担心此人跟着景明君来的，两人在屋里的谈话有没有被听到，以及刚才自己打出去的电话。

在看向褚文昊就尴尬了，“呵呵.呵，原来是军统的长官啊，实在不好意思，刚才眼拙没看出来。”罗慧娟挤出几丝笑容尴尬的说道。

可能觉得自己过分，语气轻缓道：“昨晚一队抓了个试图杀害章小曼的医生，关在安全屋，你去接手这次务必要审出结果来。”

虽然解除婚约，不代表他真的放下，自己的女人岂能让姜阳糟蹋。

“你——”山田脸色苍白，大喊一声冲向门外，他要冲出去喊人，只要引起五百米远的狱警注意，相信会有人来调查此事。

褚文昊给她的感觉，沉稳有余，朝气不显，高高瘦瘦，五官长得也很立体，眼睛很亮，最有特点的是满头白发，记忆犹新很难忘掉。

“也好。”褚文昊点点头，来到对面空置的办公桌端坐，并没有坐在她那。

褚文昊那还有心思看报纸，皱着眉头满脑子盘算，姜阳怎么出现在这？难道也发现里面的日本间谍？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不知道为何来找叶世星，他来是打听一些事情，可没想借助他进九龙监狱，怎么叶世星还管着监狱吗？

罗慧娟把茶水放在姜阳面前，笑道：“今天真是巧，没想到两位长官都来警局，有些蓬荜生辉呢。”

钱他有，但那是私人的，不能拿自己的钱给公家办事。不给钱也不行，让下面的人觉得自己没本事，费用都不给。

褚文昊没去局里报到，开车来到警察局，出示证件后直接开进院里。下车后打量警察局的建筑，连体楼也颇为壮观。

门口北侧有个两米柜台，褚文昊打量一番，躲进柜台里面，原本想抓男子，却有顾虑害怕他与醉玲珑接头男子有协定，放他回去也好，给些烟雾。

褚文昊可没想到他如此决绝，何况不是日本间谍，小看了送信之人的狠辣，发现不对急忙拽起山田，只看到那冷漠的眼神，以及嘴角流出的黑色鲜血。

被称为青木的男子皱眉道：“如此紧急，长官未必在里面，需要先确定一下。”

两人小鸡啄米的点头，傻子都知道该给谁办事，何况他们是聪明人。

姜阳一听脸色就不好，心里暗自着急，上次打脸的事情还没过去，总想找机会抓个日本间谍，给行动处挣些脸面回来。

十点一刻，准备放弃的褚文昊远远就看到主路一道车灯划过，停在街口。

不是自己的人，没钱孝敬还找他拿钱，真是岂有此理。

呵、姜阳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倒是把罗慧娟说的脸颊羞红，眉眼扫视两人，她觉得姜阳显得更年轻有朝气一些，一头短发，白白净净五官长得也不错，最有特点就是眼睫毛很长而且密集，有点给眼睛盖了座房子的感觉。

罗慧娟嘴角一抽，心里纳闷今天怎么回事，军统特务都跑警察局来干什么？

回道：“郑局长放心，张局在里面谈事，一会谈完属下马上汇报。”说着还客气的跟姜阳点头。

褚文昊摇摇手，“没关系，就按照你们正常流程走就行，你跟叶局说一声，我姓褚，找叶局有点事。”

街道上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店铺老板先把门关好，皱眉来到柜台，抓起电话拨打出去。

哼！

褚文昊暗哼一声，姜阳工作中打击不了他，居然想从女人身上下手，接触君漫歌是要给他难堪。

“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褚文昊直接报出来历。

“哼，等着，我去叶处长那要条子。”说完气冲冲的出门向二楼叶世荣办公室而去。

懒得废话，看他神色变换，知道有猜测，“说说，准备把消息送给谁？这九龙监狱姓刘的主任可不多，随便查查就知道，合作的话可以放你离开，不合作只能死路一条。”

罗慧娟起身尴尬道：“叶局长正在跟张局谈事情，时间方面不好掌控，要不坐下等等吧。”说着慌忙把凳子让给他，还示意内勤人员给倒杯茶。

管理权明面上归属国党最高法院，实际警务厅也有部分管理权。法院负责日常管理工作，警务厅负责协助。

如此做存在风险，不确定的情况很多，只能凭借经验来做决定。

“白痴！”

江玲玲瞪了一眼鬼精灵的窦兰，瞅了一眼室外，低声道：“真的，我刚来半个月，一队每人都给我红包，说出来羡慕死你们，那像这个废物，没钱给还耍威风。”

姜阳刚端起茶要喝，听她这话就看向她，“还有军统的人来局里？”他好奇是谁跟他一样来警察局。

二处组建中各方面费用自不会少，却没批下来，大头园公馆已经都准备好，人员组建需要钱吗？

“呵呵，老板不要惊慌，只是刚从里面逃出来，看贵店亮灯进来躲躲，老板不介意吧。”

两人一脸羡慕，窦兰不死心趴在桌上，小胸脯颇具规模，馋的旁边夏雨咽唾沫。

两人都是特务，条件都不错。虽然不错还是喜欢自己局长，她喜欢沧桑的男人。

他考虑是君漫歌接触姜阳，会不会就是为了刚才说的共党，这是要打算救人吗？

皱眉道：“漫歌跟谁逛街是她的自由，只是好奇她找你做什么？单纯的感谢就没必要吧。”

“那个分局的！”罗慧娟坐在办公桌前，瞅了一眼褚文昊冷声询问，拿着笔等着记录。

“郑局长。”罗慧娟开口招呼警察局副局长郑耀先，排名在叶世星前面，二把手。

看到褚文昊望来的眼神，众人神色各异，把他定位白痴层次，第一次来机关办事，那有直接敲长官房门的，在秘书室登记都不知道的白痴。

“进来！”

章小曼被暗杀的事情已经传开，姜阳知道并不意外。

然而他没有试图逃跑，趁褚文昊没注意，从衣领里翻出一颗白色药片塞进嘴里，死死咬着牙他要用死亡给里面报信。

坐落yz区中山三路东段，距离市政府两公里，五层的主体大楼庄严肃穆，两侧副楼都有三层，办公人员密密麻麻。

叶世荣皱眉瞅了他一眼，暗骂废物，你不给老子钱，还问老子要钱，你可真行你。

“是的张大队，已经皮鞭烙铁都用上，看她害怕的神情不似作假。至于牛满福的家里找到四具骸骨，警察局初步验证是先被杀死后被焚烧，毫无证据留下。”

褚文昊皱眉瞅了她一眼，脾气还不小，“在哪登记？”

军统特别行动组张旌阳办公室，杨洋站在桌前，把情况汇报一遍，总体意思就是毫无收获。

黑漆漆的随手一拽车门就开了，不锁车可以理解，褚文昊直接来到后座躺下休息会，顺便捋一下。

获得如此重要情报，正常情况会尽快汇报上去，不难推测此刻男子接触的是能够把消息送上去的日本人。

“叶处长。”张旌阳被古寒升长期教导作用是有的，知道跟自己长官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九龙监狱有些名气，虽不比上海的提篮桥，南京的老虎桥；苏州的狮子口监狱，也有这独特的影响。其关押的都是叛投者、汉奸卖国贼，少量的共党人员，大部分是国党官员。

姜阳端茶自饮，酸酸道：“那有你命好，随随便便就能碰到日本间谍。我是去提审一个共党要犯，前段时间抓的，一直没收获，塞进里面待一段时间。”

“行了，闹归闹工作不能出现失误，你们两个命好，跟着行动组一起成长，等将来说不定都能做后勤科长，要长点脑子，知道该给谁办事，该怎么办，知道嘛。”江玲玲叮嘱的很严厉。

如果发现只能两个人都抓，却很难搞清楚真正的日本间谍，还好有个半米宽的立面遮挡身体，两人并未发现。

即便上面给他好意思要，打破头送钱的不知道有多少，你还有脸要钱。

罗慧敏严厉斥责一声，转身回到办公室，褚文昊跟在后面，进屋后看到一排坐在墙边拿着报告的男女乖乖等在哪。

其实事情已经搞清楚了，情报送给九龙监狱里姓刘的主任。九龙区监狱上一世有接触，他刚下车稍微打量周围环境就确定。

窦兰激动的脸都红了，跳起来抱住江玲玲就不撒手了，让她请客吃西餐。

男子跑到这商店来，其店铺老板应该是最接近日本间谍的存在，消息不能送出去，要搞清楚送给谁的。

一科只有冯靖远，暂时组建两个大队，三个组长、两个副科长都没定。叶世荣在广州一大把亲信已经安排陆陆续续往总部调任，需要时间。

褚文昊有些气急败坏，一时大意功亏于溃，把尸体扔在地上仔细考虑接下来怎么办。

车速很快，躺在后座的褚文昊都能感觉到轻微的颠簸，凭如今的体力跟踪的话，怕是很难跟上，还好选择是对的。

力道可不轻，山田有些肥胖的身躯费力想要爬起来却感到后背被铁锤击中，疼痛难忍，呼吸困难。

醉玲珑二楼。

褚文昊也没有反驳，他是想低调一点，既然上峰不给升迁机会，继续抓日本间谍也没意思，先锁定其身份，想抓的时候轻松获取，需要等待时机。

抓不抓，就看他把信送去哪里，躺在车里一点也不担心，慢慢等着。

正要走时，一声问候差点把魂给吓飞。转身死死盯着刚从柜台钻出来的褚文昊，颤音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这样的问话有些多余。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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