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点半有电话打进来，让我把红色牌子挂出去，并叮嘱不管谁送信都不能更换颜色。”

“闭嘴你这头猪！我就说不能乱来，你偏偏要贪钱赚便宜，事到如今还不老实交代！”

褚文昊斜瞅神情无奈且放松下来的老板，错愕问：“你夫人？”

不能继续延伸，否则白箬会起疑，想到事情跟自己有关。

褚文昊听罢气的脸色铁青，“咬舌自尽！”蓝玉要是想死早就死掉，不用说白箬指定私下接触过。唉，毒舌留在身边是把双刃剑，时刻都要小心谨慎，没打算追究，但戏还是演的，“工作疏忽，掉以轻心致使重要人犯咬舌自尽，记过处分。念及都是新兵不过分追究下次再有类似事情发生，双罪并罚！大张旗鼓调查一下蓝玉回来后都有谁接触过，写一份详细报告交上来。”

老董爬着来到近前求饶道：“饶命啊军爷，都是她！是她让我给人报信，你抓她严刑拷打吧。”

“我——我不知道。”老头眼见形势不妙，强作镇定，“真不知道，两年前收到一个陌生电话，说只要按照他说的做每个月可以收到二千法币。开始我也不信，后来让女婿实验几次果然每个月都能收到二千法币，这么好的事没有拒绝的道理，就坚持到现在，中间啥事跟我们家没关系，只是收钱办事而已。”

老董小眼神害怕极了，咽了口唾沫，小心回道：“岳父大人叮嘱，收到电影票就用绿色牌子，售卖颜氏家训。收到电话就用红色牌子售卖祭十二郎文，具体为何我不知道啊。”

“天杀的——”女人四仰八叉谩骂就是起不来。

“牌子颜色有何讲究？跟韩昌黎祭十二郎文有何关系？”

“干嘛呢！”褚文昊又不是小孩，“演戏给谁看？”里面指定有个日本间谍或黑龙会成员。

提起电话打往电话局，得到的结果并不理想，一家商店公用电话。根本无法追查，心情不好呵问：“传递消息几年了，知不知道传给谁。”

“啊烧掉了，岳父叮嘱收到后即刻焚烧。”看来是真的，电影票都知道不是吓唬自己。

“很好！”

不像假话，“钱怎么收取？”

“厉害。”

老董打完电话小心望他，吹牛吹的他自己都信了。

“没良心的.”

问题出在哪里要搞清楚，否则下次还会如此。提起电话打给电话局，接通后询问：“查一下四点之后有没有电话打往圣约瑟教堂。”像方寸山这种特殊单位电话局早有登记。

褚文昊独自上山，心情极差杰瑞跑掉，那提前给书店打电话的人就是他了。既然他逃掉雨晴极有可能也收到消息，忙活半天毫无收获，而且还给戴春风找好理由把阻止满堂娇离开军统之责归罪他身上，倒是好心思。

回到方寸山已经八点半。

“蓝玉？”褚文昊有点难以相信，“知道了。”挂掉电话后泡茶间凝思，蓝玉四点钟被抓怎么可能还有电话打出，只有一种可能是别人打的。谁的呢？好像不难猜测，也只有文墨轩能自由出入，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饶命！”

“说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电影票呢？”

“你——你完了，我岳父大人乃是国党大官。”跑过去搀扶自己夫人，“给我爹打电话，我要他死！”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哼！”

褚文昊瞅他一眼，“起来，打电话把他喊来，你知道该怎么说。”指了指伙计：“出去挡住顾客，牌子不要动。”

按理说蓝玉身份已经跟他说明白了，顾及共党脸面并没有公之于众，没道理还不明白。

要是知道怎么可能还给报信，日本间谍？可能性不是没有，太小。真是也不可能在家里打电话，毫无防范意识，不管理由千万，明知故犯不可原谅。

叮铃铃～

“哪位？”

褚文昊听清后眼眉挑动：“山上说话不方便，你到江北品茗居等着，我稍后就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