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昊听罢嘴角轻微抖动两下，眼神不善盯视他，“看来人不能太善良，你又给我上了一课。”看向猛犸：“他联系谁了？”

有一点，即便他曾经加入过军统，也不能证明他跟英美没有丝毫关系。

“你的意思，从暹罗获得的所有情报都传递给国党了？”

说的跟真的一样，但他知道，倘若井田是军统人员，那钟黎叔怎么可能把名单交给白箬，戴春风早就通知他注意点。当然，也有定可能，为保密戴春风谁都没告诉，有点不确定了。

褚文昊被他镇住了，看他信誓旦旦的做派，不似说谎，轻轻颌首：“去拿电台来。”

井田摊摊手：“我二十二岁那年去上海游学，刚好碰到戴局长，那时知道我是留学生后安排人联系我，劝说加入特务处后好处多多。我当时觉得好玩，也没细想就填了资料算是加入特务处，一直等战争爆发，他也没联系我。当年我小不明白中间的厉害关系，留下了照片跟签名。如今两国发生战争我也没去支那国内，他也没有要求我提供情报，来到曼谷后才重新建立联系。我当然不肯出卖帝国情报，后来他要挟我不提供情报就把资料交给帝国军部。你也知道，加入特务处等于叛国，当年没啥事如今可是大罪，所以只能为他提供情报。”

没一会电台取来组装完毕，井田戴上耳机开始发电，褚文昊起身走到近前，“不用乱发，你让戴春风回答三八年军统副局长是谁就行。”

井田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跟金鸣见面，没跟林语堂私下接触过，他接触谁跟我没关系。”

褚文昊深吸口气，吃惊的差点过去，这事井田只有联系军统内部人员才会知晓，日军内部即便有登记跟他没丝毫关系，合着真是前辈。

“好，那就一言为定。”

见他信誓旦旦，心底慌慌：“你先说说我听听。”

“没问题，我可以马上发电山城。”

“嗨！”

“行啊，既然你说自己是军统人员，你马上联系戴春风，只要能联系上算你蒙混过关，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嗨！”

“是嘛，那你为何跟林晓栋联系？”

井田明显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直言：“我是国党情报人员，林语堂也是。情报几经周折后会回到军统，你满意了？”

答案让褚文昊陷入沉默，静静吸着烟，他知道井田胡言乱语，怎么可能是军统人员。

“林晓栋是戴春风让我接触的，说有事可以找他，平常关照点，我只当他们都是军统人员，出事当然找他来处理。”

“哼！看来你很不老实，觉得妻儿到了仰光就万事大吉了，只能说你想多了。明机关想杀人，即便他藏在缅甸军营里也难逃一死，你不应该抱有幻想。”

井田不惧恐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应该遵守承诺，刚才怎么承诺的？”

褚文昊气结：“那你告诉我，一个华人代表如何把你妻儿老小送到仰光的？不要乱说，中国远征军这会还在滇缅公路待命，戴春风真那么厉害，早就把事情解决了。敌机在缅甸降落，你确定不需要英国方面同意，不要抱有幻想，只要我去查查林晓栋联系谁了，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