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铭无奈，“我现在腿使不上力，你会开车吗?”

凌灵无语，看秦亦铭要抽回自己的胳脯，只能无奈地轻声吐了个字:“是。”

都什么样子了，说这些，凌灵不理他。

擦完露在外面的后腿，她又拧了毛巾给他擦脸，秦亦铭微微偏头，像是要躲开，又像要醒过来，凌灵轻声道:“秦亦铭，擦一下脸。”

“要不你在旁边指导，我来试试?”

凌灵替他盖了被子，就像曾经秦亦铭为她做的那样，然后下楼洗碗，沐浴换衣。

她没再想这两个人，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秦亦铭身上，刚才的动作对他的确是一种勉强，秦亦铭眉心淡拢久久不散，额头沁出了汗，越走越慢，凌灵不管不顾地扶住了他，“你都可以扶我，我为什么不能扶你?”

另一个人嘴角漾出得意的笑。

车内还有鲜红粘稠的血，有的地方是一滩，有的地方呈喷射状地分布着红点，此时也顾不上这些，凌灵看了看秦亦铭，抬头带着疑问地看着他。

秦亦铭瘫坐在沙发上，“我不需要，我会慢慢好，只是可能要点时间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一路有惊无险回到别墅，金属大门敞开，凌灵扶着秦亦铭进入大厅，屋中的一切还是前几天的样子，只是插在瓶中的朵己经枯菱，她将他放在沙发上，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秦亦铭，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凌灵将秦亦铭扶上车，他只是移动不方便，身体不灵活，又不是残废了，发动引擎，右脚轻轻一动，汽车便开了出去。

看自己也不能为他做什么，凌灵喝完水，放下杯子，“我先去做点饭，先随便吃点。”

凌灵真的没想到他这样还能开车，这回她的眼没看窗外，始终看着秦亦铭，车行驶得不平稳，速度时缓时急，有风从车窗灌入，可是秦亦铭的额头还是滚下了汗珠，唇色更惨淡，那汗珠像是炽热的油点落在她心上，燎起火泡全身难受。

这一次看到秦亦铭的狼身，凌灵却轻轻扯了嘴角，拿起毛巾浸湿拧千，来到床边轻轻擦拭受伤的后腿，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像是对待薄瓷瓶，秦亦铭早己睡了过去，受伤的身体异常嗜睡，心里也暂时没了别的担忧，便睡得特别沉，凌灵这样的动作没有弄醒他。

他吃得不多，又想躺回沙发睡觉，凌灵就干脆扶他回房，他双腿没有力，走动起来是沉重的负担，上楼就跟爬山一样艰难，回到卧室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

秦亦铭似乎听到了，却是睡得更加安稳，两只前爪无意识扫了扫眼睛，后便随她摆弄，凌灵不自觉地笑了笑，这个模样真像个生病的孩子。她又掀开被角，简单地给他顺了顺毛，覆上被子。

做完这些，回到她的卧室吹干头发，她又过来了，爬上床，钻进被窝，听着狼浅浅的呼吸入了眠。

秦亦铭第二天依然以狼的样子躺在床上，凌灵将饭菜都端了上来，做的都是滋补的菜，除了吃饭，秦亦铭大部分时间都在趴着睡觉，耷拉着耳朵，睡梦中似乎都觉得难受。

下午清醒过来时，秦亦铭变回人形朝着屋中的凌灵招招手，让她躺在自己的身边，抱着她，“陪我睡一会。”

凌灵没有睡意，盖了被子轻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