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铭一字一沉，“是我在问你。”

将隔壁的女人和孩子暂时迷晕，秦亦铭从桌上的水壶倒出一杯凉水，泼在黄文元脸上。

秦亦铭走到男人的房间，忆起齐辉所提供的照片，床上之人虽未睁眼，秦亦铭亦辨认出是自己要找的人。

“就这样认识的，他是大企业家，我偶尔会去找他。”

被绑在椅子上的黄文元身体发抖，“我有时候会给他东西，他会给我点钱，很大方。”

屋子虽然有些陈旧但却收拾得整齐，这是一个三口之家，屋中的人都在沉睡，大概是为了方便照顾孩子，女人带着稚童睡在主卧，男人睡在另一件屋。

秦亦铭到达这里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微微泛白，街上清冷不见一个人影。他看了一下小区地址和门牌号，确认无误后趁着黎明前的黑暗翻进顶楼的房屋。

“我……我……以前在y市惹了当地地痞……差点被打死，幸好他制止……”黄文元的声音抖得更厉害。

一幢九十年代的六层楼房，墙壁已经变成灰白色，上面涂满了疏通下水道、办证开锁的电话号码。

“认识，认识。”黄文元声音颤抖。

黑洞洞的枪管抵上他的脑门，秦亦铭沉声道：“我问，你答，如果老实，你就不会有事。”

“就这样？”秦亦铭声音寒凉。

待人都熟睡后，秦亦铭拿出准备好的迷药，让两人睡得更沉，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屋内屋外都没有放过，只是没找到东西，料想屋中的一老一少也不会知道，便星夜兼程驱车开往距y市两百公里之外的县城。

秦亦铭撤了堵住他嘴巴的布，低声问：“认不认识雷正均？”

“他有没有给什么东西给你？”秦亦铭质问。

黄文元睁开迷迷蒙蒙的眼睛，发现自己动不了，一看面前带着头罩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秦亦铭，顿时大惊失色，口中刚发出声，却被自己勉力忍住，只有闷闷的声音在塞在喉腔。

“那你就去死。”秦亦铭的声音毫无温度，枪管放在了他的头顶，他缓缓拉开保险，跟雷正均混的人都不是好人。

“求你了……别杀我……”黄文元的声音像带了哭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找错人了……”

秦亦铭两只眼睛寒霜凝结，黄文元还在求饶，声音不高，肌肉都在颤动，“我不知道……我只是个老师……”

秦亦铭顿了顿，威胁之意更胜，“如果真不说，我就先杀掉你的老婆，然后是你的孩子，正好让你们一家人地下团聚。”

“你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