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眯起了眼睛，看起来在想些什么，但是又在狠狠地克制自己，半天，勉强抬起手，用力握住了凌灵的耳朵。

走了大约一分钟，凌灵眼前一黑，就这么从黑玉里面走了出来。

秦亦铭说着说着，手上、脸上、身上，突然涌出了细小的绒毛。

凌灵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凌灵心里一紧，脚下的步伐开始加快。

“没事。”秦亦铭打算掩饰过去。

秦亦铭道：“暗杀的事情先放一放，陪我去一个地方。”

凌灵顿了顿，说：“怎么离开？”

凌灵注意到了，脚下的步伐加快，问：“手怎么了？”

凌灵看着走路费劲的秦亦铭，还有他身上的小小的柔软绒毛，心里突然一动，伸手将秦亦铭捞起来，放在怀里。

秦亦铭点点头，想了想，道：“这是我变成人形的代价。我的精元不足，你看到的，我的身体变小、长出毛发，全都是精元匮乏的表现。”

白狼握住凌灵的耳朵，过了一秒钟就放了下来，手臂显得非常疲惫。

凌灵嗯了一声。

“抱稳了。”秦亦铭不在别扭，打断她的话，甚至伸手拽住凌灵的衣领，但是很快又放下手，道，“确实要快一点。如果我这次幻化成人不成功，那么我的精元就会收到损伤，不仅这一生都不能变成再次人形，而且将再也听不懂人话。”

想到这儿凌灵低头看着秦亦铭小小的下巴和脸，还有上面和白狼一模一样的绒毛，忍不住像是以前亲昵时一样，用额头顶了顶白狼的下巴。

但是秦亦铭却整整缩小了几倍，刚才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大男人，现在却变成了个五六岁的孩子，正被她压在身底下，淡然的看着凌灵。

刚才秦亦铭恢复人形让她极为高兴，然而现在在她怀里的，巴掌大小脸的小孩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亦铭道：“我动弹一下，手臂就仿若举起千钧之物，要不是你把我抱起来，此刻我本来应该是走不了路的。”

凌灵：“啊。”了一声，问：“找到黑玉脉你就能恢复正常吗？成为正常的人？”

“按理说是这样的。”秦亦铭说，“但是找不找得到是另一回事。刚才你身上的那块儿黑玉已经完全消损了，那么小的黑玉最多只能坚持一天，凌灵，你要快点。”

凌灵点头，走的更快，几乎要跑起来了。先前说过，现在的凌灵体质如开了外挂，所以她的腿力也变得很好，跑得也快，不一会儿就能看到那惜玉山的山脚了。

凌灵喘了口气，说：“就是这里？我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