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了！”

“但我知道先生没有死，他也不会死。”赵平之昂起头：“当初有幸跟随先生一段时间，虽然不曾拜师，但学到了握剑的道理。”

想帮忙，没帮上。

东土到西方，有人衣衫褴褛，走了好远的路。

“有些事是讲天赋的，学不会就是学不会。”道祖。

果静仙不敢信，也不想信。

大家现在关注的，是有哪位绝世美人出世，青云榜上又换了几次排名。儒道佛三家道子，谁的实力更强。

万山青回到天门山之后，日子渐渐忙碌起来，江湖上一封封消息传到这里。

天下重又热闹起来。

世上有龌龊的九境高手，凡人中也有堂堂正正的好汉子。

一段时间后，也就只剩下少数人还守着九道剑阵。琢磨着这一剑的规矩，那一剑的道理。

“你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果静仙道。

天下人期待已久的东海论道，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结束。在东海的那座荒岛之上，具体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李听月伺候在一旁，看着这两家教主，心中一阵无语。

但他并不后悔，只要记得握剑的道理，做人修剑都能光明磊落。

“你说他一剑斩破天道之力，究竟是他的剑太强，还是我们修的道太弱？”

……

等她赶到的时候，都已经打完了。

大家只知道，后来青帝死了，春秋刀闭关，小圣人成魔……

“不，这一步我下错了，我要悔一步。”道祖道。

天魔琴疯了。

“从这九道剑法中，我能感受到先生当时的心境。”赵平之道：“剑意中有生机，有留恋，有对天下人的关切，若是绝望赴死之人，挥不出这样的剑。”

又过了三个月，江湖也就渐渐平静下来。

初开始，是来的人多，走的人少，到后来是来的人少，走的人多。

只是很偶尔的时候，他会走上云桥峰，感觉没有小师叔的天下，终究是寂寞了几分。

浮屠山，道家祖地。

只是不再提佛法。

罗生难道真的死了？

“我又不是君子。”道祖道。

南青国，有一少年，咬牙切齿抄书，三十六个字到现在还没抄完。

果静仙解了心结，便也就不再执着，她飘然离开，返回青云国。

世间多了个奇怪的人，时而是绝世美女，高楼弹琴做歌，引得多人围观。时而是沦落街头的乞丐，喝烈酒吃狗肉，大哭大笑。

看他们穿着奇装异服，说话也听不懂，大概是一群二货。

果静仙看着面前的剑阵，但感觉不到其中的剑意。

“落子不悔真君子，你怎么能悔棋呢。”

果静仙想了想，想不起赵平之这个名字，她拱拱手，按照江湖规矩还礼。

有些是真不知道，而那些亲身参与者，提起那件事，都选择闭口不言。

一棵银杏树下，纵横十九道，黑棋和白棋互相纠缠。

“先生一生不曾收徒，但他留下九道剑法，可为天下人之师。”

四大高手的时代就这样结束了。

难道他们不明白这是怎样的福缘。

这方天地太小了，容不下太深远的目光。

道祖忽然想起那个人的话。

不痛快，好不痛快！

《第一卷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