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事太绝也别怪我心狠手辣!”门口站着的冉启东冷声说完,办公室里的席沐欣目露恨意地低喝出声:“冉启东,别忘记是你自己出轨在先,现在你还来找我闹事,你倒是闹啊,闹出去看看到底是你的名声不堪还是我的名声不堪?”
冉启东冷哼一声,“席沐欣,你是在威胁我?”
席沐欣脸上露出一抹得意来,“怎么样冉大校长,我这么多年的校长夫人可不是白做的,你做过什么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他们不知道不代表我也不知道!”
冉启东微眯着眼睛看着席沐欣,半响后笑了起来,转过身去,弹了弹衣袖上做了一个拂动灰尘的动作,“我本不想这么对你,但你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
“是让你措手不及吧,我说过我不是那个傻瓜舒童娅!她当年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我不是她!我没她那么傻!”
似乎所提及的旧事让背过身去的冉启东脸上有了一丝的动容,当年舒童娅跟他离婚的时候主动提出什么都不要,就要舒然,只不过闹得折腾得关系早已僵化的两人怎么可以心平气和地退步,即便是舒童娅退步不要任何财产只要女儿舒然,但年轻气盛的他还是觉得对于一个婚内出轨的人惩罚得太轻了,他不同意把女儿的抚养权让出来,在争夺女儿的抚养权这件事情上,舒童娅越是要争,他越是不放,争口气似得不肯放手,他当时的想法就是不想让舒童娅得逞,嫁进豪门还想带走他的女儿,没门!
此时被席沐欣提起,冉启东脸色动容,当年为了让舒童娅不好过他挣到了女儿的抚养权但却也同时失去了女儿,女儿从此与他形同路人,就为当年的一己之私他让舒童娅净身出户,什么东西都没有从他家带走,现在想想,女儿那天说得对,他真正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想想当年什么都不要的舒童娅,跟现在什么都想要的席沐欣,他当年做过的糊涂事现在才看清!
背过身去的冉启东暗吸一口气,低低叹息时冷沉出声,“席沐欣,之前我本来是想答应,但是现在--”他转过身去看向了席沐欣,“现在,你一分钱都别想从我手里拿到!”
席沐欣脸色一变,冷笑,“冉启东,你的话可真好笑!”
席沐欣脸色变得苍白,在抱住吓得语无伦次的冉诺时颤声说道:“你给我记住,是他意图伤害我,我是出于正当防卫才错手杀了他,你记清楚了吗?冉诺,你看着我,记清楚了没有?”
“啊,啊--”冉诺双手开始发抖,身体和声音也开始抖了起来,在看到地上那滩殷红的血水时,怔得连退两步,身体一个倾斜栽倒在了沙发上。
“你果然跟这件事情有关!”冉启东厉喝出声,声音一下子飙高,转身大步朝席沐欣走过去,在席沐欣震惊自己失言时都还来不及躲开就被大步走过来的冉启东越过办公桌一把揪住了衣襟,毫不怜惜地一把揪紧勒得她几乎出不了气来。
“爸,爸爸,你放开妈啊--”从旁边的休息间猛然窜出来的冉诺扑过来要拉开冉启东的手。
“妈,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冉诺已经变得语无伦次,刚才那个情形,她只想着要让冉启东松开母亲,当她听到冉启东要把母亲送到公安局,她情急之下抱起那只瓶就往冉启东的头上砸了过去。
席沐欣满脸震惊,一时语塞得说不出话来,那个,那个人是他的学生?她怎么会不认识的?她自认为这些年在冉启东身边,见过的所谓的科长部长,每一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他那些现在坐上高位的学生们她哪一个没见过,所以办起事情来也是格外的方便,只是千防万防,那个听说是刚从英国回来的海归科长怎么也是他的学生?
席沐欣睁大着眼睛脸上的肌肤都在颤抖着,唇角抖着让声音都变得音,“他冉启东不仁,我也不义,你也听到了,他活着我们拿不到他一分钱,现在你把他打伤,他要是醒来还会放过我们吗?与其这样,不如--让他死了,他死了所有的财产都会归在我们名下,我才是他的法定妻子,舒童娅那个践人,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她干什么了,她刚才都干了什么了?
冉启东面色不变地冷眼看着她,“d大医院遗传基因科室的现任科长曾经是我的学生,两年前出国,攻读医学博士归来,他的工作也是我介绍去的,你找他做过什么,你觉得我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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