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上的梵琛看着这样情景,放在扶手上的双手都不由得抓紧了,梵母一声‘啊’还只喊了一声,余音便就像被卡在嗓子眼里似的,那眼睛瞪大得到了最大的限度,似乎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那个被林雪静扑倒掐住的女人是自己看得很眼熟的一个,那是,跟儿子睡在一起的女人!
“妈--”梵琛一把抓住母亲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梵母却带着豁出去的心态,之前被对方的身份所吓不敢说,今天这么多人在场,她胆子也大了,“阿琛,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这种女人你还不跟他离婚?你看看她,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们梵家的脸都丢尽了!严律师,您来说,婚/内出/轨的女人是不是该净身出户?是不是没有资格来继承遗产?”
一语哗然,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很多人看到这一幕也猜到了十之**,只是没想到梵母会当众说出来,这,应该算是丑/闻吧!不少人把目光看向了轮椅上脸色苍白的梵琛,说别人呢,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难怪脸色会这么难看!
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让仪式厅里的人们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司大少几乎是健步冲进来的,司大少的脸色很不好,是愤怒的,毫不掩饰的愤怒情绪,但是他在冲进来时低头看着那趴在地上大哭的人,愤怒的眼神里竟然会有着难以言明的痛楚,是悲伤,是心疼。
寂静,再一次寂静无声,偌大的大厅内,无数双眼睛看着这边,看着那丝毫不避讳别人目光当众抱在一起的人,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人边绯闻不断的司家大少,这两个根本就不可能抱在一起的人,现在居然在一起--
“雪静,你快住手!”死寂一般的仪式大厅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梵琛,陆浅樱已经晕了过去,带血的那张脸惨白失色,而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给震惊得呆住,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他推动着轮椅极快地穿过人群,有人也惊醒过来了,赶紧上前去把林雪静拉起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她突然发狂,但是她身为梵太太,周董事长的内定的继承人之一,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杀人,这件事被追究起来恐怕后事不好处理啊!
“就是他,就是他--”梵母突然伸手指向了他,声音近似尖叫着出声,转身看着在场的人,不顾梵琛的阻挡大声开口,“严律师,你看到了吗?这个女人她根本就没有继承遗产的资格,就连她的那个孩子也不是梵家的种,那个孩子就更加没有继承遗产的资格!”
众人看见他缓缓蹲下身去,缓缓将扑/在地上哭泣的女人抱起来,她不肯松手,他便从她的后背抱住她,用宽阔的胸膛将她那颤抖不已的身体紧紧地包裹住,脸靠在她的肩膀上,他轻声说着什么,不同于先前那么激烈的挣扎,她安静了一些,浑身的抖动转为轻微的颤抖,连哭声都变得哽咽,那双大手覆盖在她紧掐在对方脖子上的那双手,慢慢地收回来将她紧紧地圈住,她像只受了极度惊吓发狂了的小猫,被安抚了下来委屈却又害怕地缩回了他的怀里,后背往他怀里一躺,她便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那张满是泪水的脸,被泪水浸透了的眼眸在对上他低垂下来的目光时,哽咽的哭声化为无助的哀求,“我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孩子,他就是我的命。”
仪式厅门口突发的这一幕让仪式厅内来参加送别仪式的人们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幕发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两百多人都忘记了出声,唰唰唰地瞪大了眼睛。
不少人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开始唏嘘不已!
司岚将她抱在怀里,将她的脸紧紧压在自己的心口,抬脸将眼底涌出的晶莹硬生生逼退回去。
“放开她!”一声低喝从门口响起,一阵疾步快速闪过,脚步声落在仪式厅的门口,赶过来的人将门口守住,有人快步走了进来,说出那句话之后人已经健步一般来到了医护人员的跟前。
这是什么情况?
好让人震惊的内幕!
司岚抱起虚弱的林雪静,听着这一席话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站在门口的他依然抱着怀里的人,坦坦荡荡,高大的身影形同一道笔直的标杆,这个男人在此时的形象是如此的高大,他双手如同呵护着挚爱心中宝,用他那有力的臂弯托负起怀里的女人,顶天立地,让人第一眼看到想到便是,这个女人此生的风雨这个男人有足够的能耐来替她遮挡!
他低头看着怀里微微颤抖的女人,手轻轻一拍,别怕!
他抬脸看着周围的人,目光微凉着扫过了梵母,那凉凉的光让梵母顿时哑了音,也就在此时门口响起的声音愤然而鄙夷,大声得足以让仪式厅内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作为周章唯一的亲生女儿都没有资格继承遗产,你又有什么资格?”
--------今天就三千字,家里忙得不可开交,明天会尽量多写一些,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