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这样的荣光者秩序局有多少个？”伯洛戈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这应该是看哪方荣光者比较多，”帕尔默继续说道，“我还听说，秩序局在召集荣光者们，所以在荣光者的数量上，我们应该占优。”

稳稳地接住匕首，帕尔默用衣角擦了擦锋刃，抬头对伯洛戈说道，“诸秘之团也嗅到了战争的临近，他们害怕被秩序局统一，为此选择与忤逆王庭进行一定程度的合作，以确保自身的独立性。”

如今战争再度临近，秩序局不会再允许诸秘之团置身事外，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有些担忧地看了伯洛戈好一阵后，帕尔默无奈地叹着气。

现在实战室已经无法满足伯洛戈的训练要求了，它最多像个靶子一样，让伯洛戈直观地发觉自己的破坏力。

伯洛戈多看了帕尔默两眼，“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是啊，自身独立，之前秩序局应该能答应他们的条件，但这次有些够呛了。”

帕尔默说着发出了一阵怪笑声，不等伯洛戈回答些什么，他就一溜烟地消失在了走廊里。哪怕成为了负权者，帕尔默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离开当前区域，伯洛戈动身抵达了升华炉芯。

“伯洛戈？你什么时候来的？”艾缪惊讶道。

伯洛戈摇摇头，“在我看来就跟工作升职一样，力量也只是用来工作的工具罢了。”

“有的，我希望新一代的诡蛇鳞液能在微观层面上，具备更强的杀伤力。”伯洛戈说。

“自身独立……”

“嗯？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和丘奇一起吗？”

“差不多，但还不是很熟练，仅仅能将以太增幅提升至极境，”伯洛戈酝酿了一下，又说道，“我在尝试一些新的以太极技。”

“是，按照亚斯的说法，以太虹吸短时间内最多使用一次，而且即使只使用一次，也会对炼金矩阵产生一定的损伤，”伯洛戈满不在意道，“但我是不死者，更何况能迅速恢复以太量的话，这点代价还不算什么。”

“什么传言？”

“之前亚斯和我说过的，一种名为以太虹吸的技巧。”

帕尔默补充道，“大家都能感觉出来，战争要来了，每个人都紧张兮兮的，焦土之怒时，莱茵同盟仓皇应对，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理诸秘之团，所以允许了他们的存在，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秩序局已经成长为了一头可怕的怪物。

“怎么了？”

“别了，别了，你忘了那些电影情节吗？角色一说类似的话，就死定了唉！”

帕尔默一脸失望，但紧接着又说道，“但也不错，至少你对力量没有什么欲望，能令人安心不少。”

伯洛戈听到这个词汇，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在他的设想里，所有势力都必须团结合作，诸秘之团这样的行为，无异与他的想法违背。

“有传言说，忤逆王庭能在莱茵同盟内部如此肆意活动，就是受到了诸秘之团的帮助。”帕尔默抬手呼唤，风暴羽们消散归一。

“你要在这再待会？还是一起走。”帕尔默问道。

“你现在掌握极境了吗？”帕尔默跟在伯洛戈身旁，小声问道。

荣光者。

“比如？”

“你有什么设计想法吗？”

伯洛戈不死心道，“战争结束就办？”

在伯洛戈的身前，一道清晰的分界线划过，分界线以内建筑安然无恙，分界线以外，实战室那原本广阔平台的场地已变得狼藉一片，数不清的坑洞与裂痕胡乱地横扫而过，像是有一个集团军的火力，刚刚对此地狂轰滥炸。

实战室经常遭到这样的打击，但往往它在几分钟内就能自愈复原，可这一次，伯洛戈把大半的实战室摧毁成了废墟，无数的碎石缓慢地蠕动着，它们像是在尝试自愈，但无论怎么努力，复原的速度依旧缓慢无比。

“哦哦，下一代诡蛇鳞液的事，是吧？”艾缪想起来约定了。

艾缪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罐溶液，里面装的正是诡蛇鳞液，但是未经过强化的版本，对如今的伯洛戈而言，用处不大。

确定玛莫暂时死不了后，拜莉与艾缪也返回了升华炉芯，替代玛莫主导着接下来的研究。

伯洛戈进一步解释道，“这一极技通常在以太枯竭时发动，把自己变成一个漩涡般，迅速吸引周围环境里的以太，强行补充进炼金矩阵中。”

帕尔默挑了挑眉，本以为自己晋升了负权者，多少能追上伯洛戈，可谁曾想，伯洛戈这么快就成为了守垒者，而且他的秘能强度，有些过于超出想象了。

盲目地投入荣光者，只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因此真正决定战局走向的，往往只有那么几个荣光者而已。

伯洛戈扭了扭手腕，开口道，“一起走吧。”

“和丘奇一起？这倒也可以，人多还挺热闹的。”

帕尔默怀疑道，炼金矩阵转换以太是需要时间的，这无疑是往身体里强灌以太，就像瓶口只有这么大，猛灌只会令瓶子布满裂隙，甚至说撑爆。

“举例，举例一下而已。”

在以往，帕尔默只能大致引导气流的轨迹，但随着晋升负权者后，他的秘能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帕尔默可以将气流歪曲成一场小型风暴，精密地操控这群飞鸟，让它们在自己的头顶盘旋、飞舞，发出刺耳的躁鸣声。

就拿玛莫与耐萨尼尔对比，一旦两者交锋，哪怕同为荣光者，耐萨尼尔也能在数个回合内，对玛莫造成重创。同等阶位下，炼金矩阵的代差将决定战斗的结果。

帕尔默说，“接下来要么诸秘之团被说服，团结协作，要么就是在战争来临前，莱茵同盟内先进行一场内战，解决这些不安定的因素。”

艾缪试探道，“无限狭锐？”

“没错，无限狭锐。”

不断地细分、尖锐，直到可以从细胞层面杀伤敌人。

这是伯洛戈对于自己守垒者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