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的轰隆声响起，大地开裂，岩石凸起，锡林统驭了这片大地，将它强行分割开来，成片成片的士兵就像蚂蚁般，摔进了开裂的黑暗里，消失不见，只剩惨叫声回荡。

记忆里，孩童抱着已经被翻的皱皱巴巴的书籍，喃喃道，“更多的、令人沉浸的故事，另一段可以投入的人生。”

贝尔芬格随意地拿起一份胶片暗盒，里面记录着某人的一生，他轻轻地抚摸着，回忆里血亲们对自己的嘲笑声回荡不绝。

他们称自己为可悲的理想者，龌龊的偷窥者……

和荣光者相比，人类所有自我毁灭的手段，都显得太低效了。

贝尔芬格只是在追求“故事”而已，就像当初他的愿望那样。

“他还开玩笑地问我，如果人类掌握了这种力量，能否弥补与超凡之间的差距。”

“继续，金丝雀，我想看到更多。”

贝尔芬格没有继续说下去，答案显而易见。

在荣光者的力量面前，士兵那羸弱的躯体，根本无法阻止以太的侵入，当他们看见锡林时，锡林便已看见了他们，并掌控了他们的躯体。

话音未落，地面升起一连串的火柱，那是由唤火之杖释放的打击。经过工业化的大批量生产，这些廉价的消耗型炼金武装，已经可以进行大规模的部队武装，战争的方式正随着时间的推移悄然发生变化。

贝尔芬格用力地摇摇头，把那些杂音全部甩出去，像是逞强般，他又露出了那副无所谓的笑意，目光落在荧幕上，他知道此刻在这世界上，正有另一场好戏正在上演。

鲜血激荡间，银骑士们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关于这一点，男人评价的确实很准确，贝尔芬格是个懦夫，尚未成为魔鬼时，他就忍受着苦寒，现实世界给他带来了太多的磨难，因此贝尔芬格只能躲入精神的世界里，成为魔鬼之后，他依旧如此。

可怖的以太反应在战场的中央迸发，浓烟中传来一阵啸叫，随即数辆被扭成铁疙瘩的坦克破空而至，如同炮弹般砸翻了一连串试图进攻的士兵，血肉被碾成了肉泥，和泥土混合在了一起。

注射过强化药剂的士兵们蜂拥而上，将枪口插进甲胄的缝隙里连开数枪，又或是胡乱地刺出匕首，刮那精致的盔甲。

贝尔芬格好奇地挥挥手，荧幕中的画面在不同的视角切换，呈现出散落在世界各地中诗人们的视线。

至少在今天这场战斗爆发前，银骑士是可以轻易地击溃敌人的。

锡林对此并不感到开心，他很清楚，事实上，国王秘剑成功了。

女人冰冷地评价道，“但还不足以抹平凝华者与凡人之间的差距。”

“我渴望……”

“我听利维坦说，他最近在看报纸，报纸上讲，人类近期发现了什么放射性金属，经过研究后，据说那种东西只需要几十千克，再经过特殊的原子核反应，就会产生极为恐怖的、足以摧毁城市的爆炸。”

锡林扯开一片地皮，连带着碎石与尸体一并举起，经过短暂的投掷飞行后，它们砸爆了一辆刚刚驶出烟雾的坦克。

“锡林给国王秘剑的压力太大了，为了缓和战局，国王秘剑已经派遣凡人部队参与战斗，”女人接着说道，“但这些凡人部队和常规军事单位不同，他们都经过了不同程度的超凡武装化。”

“交战的双方是侍王盾卫与国王秘剑，经过霸主·锡林的亲自领军，他们已经在近期攻陷了数个城镇，王权之柱方面，为了避免引起动乱，已经对当前区域进行了完全封锁，情报被严加管控。”

此刻荣光者对凡人的强大展现无遗，可以预想到，如果这样的一位荣光者冲入城市核心，展开无差别屠杀时，会带来何等可怕的灾难。

“这里是科加德尔帝国境内，东部地区。”

“有时候我觉得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

量变引起质变，凡人部队虽然无法威胁到锡林这样的荣光者，但对抗荣光者、守垒者以下的凝华者们，他们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实力。

爆炸的火光倒映在锡林的眼中，他看到有更多的士兵被投入战场，他们跟在坦克的左右，阴影里潜藏着伪装起来的国王秘剑。

引擎的喉咙声从高空之上传来，数架战斗机从云层里冲出，不等它们朝下方投射炸弹，锡林轻轻地挥手，战斗机在半空中高速解体，如同被扯断翅膀的苍蝇。

厮杀还在继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