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看过很多中原的书籍，中原文字他都认识。

“所以你之前说的承诺给大唐的几个州，根本就是空口白话，也不足以当作我们谈判的筹码？不是吗？”

松赞干布接过鸡翅膀，自然没有胃口吃，思量许久之后说道：“好，那就五百万贯！”

松赞干布迟迟不说话，李正递给他一串鸡翅膀问道：“先吃点，不着急，慢慢想。”

“我也是在帮你，让你有决心去除你们吐蕃的隐藏威胁，无非就是拒绝一切的潜在风险，对你是有好处的。”

在吐蕃的生死存亡面前顾不上这么多，就算是这一次吐蕃不亡，松赞干布最担心的还是大唐，在吐蕃奄奄一息之际大唐要是打算趁机一口气吞并了整个吐蕃，松赞干布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李孝恭接过鸡翅便吃了起来，一只鸡翅膀入嘴带着鸡骨头便在嘴里嚼起来。

松赞干布低着头，他的神情中充满了忐忑。

鸡翅烤熟了，李正递给李孝恭一串。

五百万贯！这得是多少钱啊，这小子一开口就这么大手笔。

“怎么了？”

松赞干布指着第一条说道：“你要我把那些吐蕃的贵族全部驱逐出去？”

李正慢条斯理地吃着鸡翅膀，比李孝恭那样牛嚼牡丹斯文多了。

“说句实话，你说的那些土地我们大唐都没有什么兴趣，要你平白送给我们，我们自己去打下来也没区别。”

李正说道：“这个便是之前我说的，在商谈之前的你身为吐蕃国君需要画押的契约，这里面一共有三十一条。”

禄东赞：“……”

见松赞干布竟然敢答应，李孝恭越发吃惊了，又往嘴里塞了一只鸡翅膀。

许敬宗收到眼神之后便开始分发李正带来的册子。

“不是条件，其实是我们的前提，确认了这些之后，我们再来谈条件。”李正依旧是一脸微笑。

“我可以借给你第一笔钱，五百万贯！”

禄东赞咬牙说道：“我们是来要支援的，不是来借钱的。”

李正对松赞干布说道：“你是吐蕃的赞普，我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你这个吐蕃国君和我谈，还是你们的吐蕃大相禄东赞和我谈。”

“你能给我多少钱！”松赞干布咬着牙说道。

李正换了一个坐姿，“我想你还是不太明白你现在的处境，说句实话你们吐蕃的死活和我们大唐是无关的，但是我们大唐要驰援你们，我们也需要回报，你借了钱之后，我最希望的就是你们可以把钱还上。”

“钱？”禄东赞傻眼了，急忙说道：“我们需要的是支援！”

松赞干布手里也拿着一份。

“是三十一条驰援条件吗？”松赞干布带着一些警惕。

李正说完了。

松赞干布盯着这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正又说道：“你若是下不了这个决心，那么咱们就一拍两散，接下来什么都不用谈了，你们也就回去吧。”

松赞干布接着看册子，还有三十条条款，感觉头皮发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