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回道：“去沙州借道去吐蕃。”

六道十二州，西域三十六国。

当然西州地处西突厥的领地，而西州不远处就是高昌国。

大牛收下他的包裹说道：“我知道了。”

过了这边就出了凉州，不远处就是沙洲。

这里的夜晚很冷，比较靠着火堆才能睡得舒服。

大牛翻身上马，确认着指南针上的风向，朝着西州方向前进。

夜里时不时可以听到狼嚎声。

对方满口答应着，大牛看得出他们很警惕。

看出了异样，大牛不动声色地说道：“最近吐蕃乱得很，生意不好做吧。”

“这位小将军说得及是，要不是我们在有认识的人确实生意也不好做。”

正走着就遇到一支商队。

默呕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你说话的方式很像长安令，你也和长安令一样，善于透过一些虚妄看到本质。”

现在的自己在瓜州和沙州的交界处。

只要拥有的西州在吐蕃和大唐的对立中，吐蕃就可以拥有更大的话语。

大牛按着自己的行进路线，从泾阳出发，出了陇右和陇西，到了河西走廊过了祁连山，出了凉州。

外面的护卫队队员走过来说道：“都已经准备好了。”

“诸位这是做生意的？”

“也好也好。”

“孩子们，就是之前和你一起回关中的那些孩子？”

双眼中没有太多的神采，若他一动不动地坐着。

“给莫先生办事的，就是这些孩子，他们本就是吐蕃土生土长的孩子，在西域的荒漠中，他们知道该怎么生存，我只是教了他们如何做生意而已。”

几个关中人见到来询问的是关中人，还带着兵马就解释道：“我们是去吐蕃做生意。”

吐蕃的地界就在沙州的下方，也就是沙洲以南是吐蕃的地界。

光是看他干瘦的体形，很容易让人认为他是一个死人。

和默呕的对话，让大牛觉得默呕是一个充满了经历和故事的人。

“就像你说的，莫先生是不是真的存在不重要，莫先生是谁也不重要，这些孩子每一个人都是莫先生，等我老去死去的那一天，他们不用继承莫先生这个名号，因为他们原本就是莫先生。”

默呕思量了一会儿说道：“我现在能够自己用的人手大致有三千人，不过这三千人都不是聚集在一起的，而是跟着我的孩子们办事。”

大牛笑着说道：“我其实并没有学会太多的本领，在老师身上的很多本领我现在还不会，其实科学就是一门看破虚妄的认清事物本质的学问。”

来到酒肆外，队伍都已经准备好了。

一觉醒来，队伍再次修整一番，向着沙州前进。

大牛策马上前打招呼发现在这支商队中有关中人也有西域人。

行进到了夜里，队伍就在一处戈壁断崖下休息。

大牛想起朝中的大将军似乎商议过要派细作去吐蕃打听情况，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些人，他们很有可能都来自大唐的卫府。

又是行进了三天就到了沙州。

在这几天的接触下来，大牛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人就是大唐卫府出身的，他们的一举一动乃至握刀的姿势都透露这些人是武夫，而不是生意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