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丽塔暗示我们找到这里，找到这个所谓的空白之键，我觉得我们并没有其它选择。”

就比如，奥托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先前丽塔的暗示再明显不过，若要说是她自己想要如此提醒，那多少有些说不通，至少说不通她为何会知道禁闭室底下这个实验室，甚至于，这个临时关押她们的禁闭室会如此巧合地被安排在这个实验室上方，这也不是丽塔能决定的。

“得了吧，都属于神之键的范畴了，这种部位肯定是魂钢的，能根据使用者身材自行调节。至于那个血清……确实，如果在崩坏能侵蚀到达躯干前截肢有大概率能活下来，但是你确定……算了，我说了也没用。”

“二零零六年，静谧宝石于柏林被盗，后经查证，系逆熵可可利亚所为。

“比起巧合，我倒是更倾向于是那个丽塔把我们的位置告诉了休伯利安号。当然，我只是这么一猜，当不得真。”

不过大概意思还是听懂了，还真算得上是巧合。

此言一出，爱茵斯坦和特斯拉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而后两人齐齐叹了口气。

“啊？当然不可能，老娘和鸡窝头的研究方向是物理学，而女武神装甲看上去像是一种外骨骼装甲，其实是一种配合圣痕力量的战斗系统，讲究最大限度发挥圣痕的力量，装甲只是一种辅助，准确来说应该算是生物学的范畴。”

“轰！”

特斯拉何尝不明白这些？不说别的，她们如果想要做些什么，最起码得先逃出这里吧？但先前她们的武器，姬子的女武神装甲、大剑，还有她的半臂机甲都被丽塔收走了，没有武器，她们想要离开这个禁闭室完全没有可能。

“原来如此，这是根据图纸复原……不对，准确来说是修复的那个东西啊！”

舰桥左侧的装甲被撕开一个大洞，外层对应的能量屏障还在缓慢修补中，“呼呼”的风声扰得人有些听不清德丽莎的话。

“不过，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对那个血清抱太大的期待。逆熵确实有收到情报，说奥托这几年一直在研发一种能抑制崩坏能的血清，但我无法确定你手中那支就是真正的‘血清’。或许只是个实验品，又或者只是一管子生理盐水，按照正常的流程，我们需要先进行皮试来判断这管血清的效用……总之，你明白就好。”

说着，姬子将手伸向了空白之键，这一次，她没有再犹豫，也没有任何人干涉她的选择。

但这把武器由谁使用呢？

“在最开始成为女武神，接受人工圣痕的时候，我就知道或许自己总有一天会死于崩坏能的侵蚀。但是当时的我并不害怕，反而因为获得了这份‘可能改变些什么’的力量而感到幸福，感到沾沾自喜……而现在，特斯拉博士，我似乎又能体会到十年前自己的心情了。”

而如果说武器的话，空白之键，或者说，真红骑士·月蚀就是这里唯一的“武器”啊……

“幽兰黛尔在干什么？我们进来的时候她就解决了那条笨龙，怎么到现在还在纠缠？”

“一九五二年元旦，柏林发生第一次崩坏，一月二日，奥托主教下令启动空白之键修复计划。直到二零零零年第二次崩坏发生前，除修复完整的空白之键外，又制造空白之键实验样本六个，第二次崩坏结束后，天命接手了西琳六颗律者核心中的三颗，即空之律者核心、渴望宝石、静谧宝石。第一律者核心被交还于逆熵，鉴于逆熵与神州都深度参与了围剿西琳的战斗，奥托主教将另外两枚律者核心，即征服宝石与疾疫宝石分别赠予逆熵盟主瓦尔特·杨以及神州太虚门师祖赤鸢仙人。

“ps：该装甲连接的疾疫宝石，在前文明诞生的律者中对应第七律者，炎之律者，是破坏性最强的权能，装甲原本为紫、白二色，但在与疾疫宝石连接的一瞬间就被炎之权能染红。

“老娘就说，咱们好歹也是在第二次崩坏时并肩作战的关系，最开始就觉得德丽莎你的态度有点不对，看来应该是奥托那个***用某种方式修改了你的记忆吧？”

“倒也是呢……”

劝说只进行了一半，特斯拉知道这注定是无用功。

当然，即使是姬子和布洛妮娅，她们的关注点也全然不一样。

“二零一二年，渴望宝石被送往大洋洲支部进行人造律者实验。

“同年，仅剩的疾疫宝石被分别置入空白之键的修复本与实验本。最后仅有基于原本空白之键残片修复的a型号实验成功。次年，命名为第*代弑神装甲，真红骑士·月蚀。

登上休伯利安号之后，原因很快明了了。

“哈？”

“爱茵斯坦博士、特斯拉博士，第二次崩坏的时候……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是最后才抵达战场的……应该没有见过贝纳勒斯才对吧？”

“这是……巧合么？”

在天命的总部，除了奥托，还有谁能有调用这具空白之键的权力？特斯拉觉得，以奥托的性格，至少不会将这么危险的东西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合作者。

“呼……还是先不要想这些了。毕竟想也没用，对吧？”

“又：与炎之权能对应的神之键，第七神之键对使用者同样具有极强的破坏性，该装甲连接的疾疫宝石即炎之律者核心，蕴含的权能比神之键形态的天火圣裁更加完整，在试图再现这份最强的破坏之力的同时，使用者需注意自身身体状况。

“二零零三年，神州称对疾疫宝石的研究结束，将疾疫宝石返还于天命。

“二零零零年，空之律者核心被分别植入基于第二律者与琪亚娜·卡斯兰娜（原）基因的“k”系列人造人进行实验，除第423号实验体，即琪亚娜·卡斯兰娜（现），其余均失败。

布洛妮娅一板一眼地将第一段说明念了出来，而后眼神瞟向了特斯拉。

德丽莎的眼睛眨了眨，用力扶住脑袋。

记忆又何尝真的能被修改呢？当关键词被点明，过去的一幕幕无法抑制地在脑海中涌现。

“原来是这样……”

(本章完)